文仲指点窝阔台,如何先以内力解开各人被封的重穴,再以解药化去众人所中的“红花香雾”之毒。只有黄洋一人,兀自瘫痪在椅上,动弹不得。
文仲右足一点,身子纵起,伸手拔下了梁上的长剑。这剑锋上沾染著师芷柔、花翎、琴萝、杨轩四个女子的鲜血,每一个都曾和她有过几分恩情。
文仲此人用情专一。
眼看四个女子尸横就地,花翎的头搁在师芷柔的腿上,师芷柔的身子横架在瑶雪的小腹,四个女子生前个个甘为自己尝尽相思之苦,伤心肠断,欢少忧多,到头来又为自己而死于非命。当师芷柔为杨轩所杀之时,文仲已决心随他们同行,以报红颜知己,此刻更无他念,回头向伽罗道:“夫人,我对你不起。在我心中,这些女子和你一样,个个是我的爱慕者,我文仲一生孤苦,无德被他们爱恋。”
伽罗叫道:“仲哥哥,你……你不可……”和身向他扑将过去。
窝阔台适才为了救妹,一鼓气的和杨轩相斗,待得杨轩跳窗逃走,他惊魂略定,突然想起:“我刚刚走火入魔,怎么忽然好了?”一凛之下,全身瘫软,慢慢的缩成一团,一时间再也站不起来。但听得伽罗一声惨呼剑尖插入自己胸膛。文仲忙伸手拔出长剑,左手按住他的伤口,哭道:“伽罗,罗妹,便是你有一千个,一万个女人,我对你的感情也始终无二,可是……可是……”文仲不善言辞,而这一剑也是对准了自己的心脏刺入,剑到气绝,已听不见他的话了。
文仲回过长剑,待要刺入自己胸瞠,只听得窝阔台叫道:“大哥,大哥!”一来剑刃太长,二来分了心,剑尖罢偏,竟是刺入了小腹。
窝阔台见妹妹大哥同时挥剑自尽,只吓得魂飞天外,两条腿犹似灌满了醋,又酸又麻,再也无力行走,双手著地,爬将过去,叫道:“伽罗,大哥,你……你们……”
文仲道:“三弟,远离纷争吧,你……你好好照料自己……”
窝阔台哭道:“大哥,大哥,你不能死,不能死。”伸手搂住了文仲的头颈,想要替她拔出长间,但恐一拔之下反而害她死得快些,却又不敢。
文仲道:“你要学你父亲,做一个好皇帝……”忽听得黄洋说道:“快拿解药给我闻,我来救他们。”
窝阔台大怒,喝道:“都是你这奸贼,捉了我大哥来,害得他死于非命。我跟你有不共戴天之仇!”霍地站起身来,拾起地下的一根钢杖,便要向黄洋头上劈将下去。
黄洋道:“快给解药我,好救他们!”窝阔台眼见文仲的神情越来越是衰弱,当下更无余暇多想,拾起地下的小瓷瓶,去给黄洋解毒。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