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王家今何在?与韦弦有婚约的王家子弟叫什么?”
“太原府祁县。我记得大兄提过,名福杰。”
“王福杰。算起来,如今也有二十好几了。是在朝中为官还是在家守业?”
“这些事我二人便不知了。”
韦思齐说得是真话,本就不是他二人子女的婚事,也不太关心。
韦安石就是世家子弟,自然清楚世家的尿性,面子比什么都重要,按说王家就算不来迎娶,也绝不会冒然主动提出退婚,多半是找个理由拖着,等着女家来退婚,正好做一个顺水人情。
如此的话,这份婚约极有可能还在。
至于正妻未进门,会不会影响传宗接代,那就多虑了,先纳妾再说。
“如此,小侄有一事想说,二老可去一趟太原祁县,把这件事通报给王家。剩下的事,自然有王家出面解决,二老坐享其成。”
嘶,两人心中一惊,自己什么货色自然知道,也就是坐吃山空的闲散之人,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
没想到眼前这个面如桃花的晚辈,屁眼都是黑的,害起人来,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转一想,五千亩良田,一年五万贯的收入,太诱惑了。
况且他两人只是作为韦弦的血亲长辈去王家问问婚事,于礼于法都说得通。
“那好,我二人这就出发去太原府。”
…………
云阳县衙,韦弦突然打出几个喷嚏,寒云赶紧关心一句:“莫不要受凉了。”
“哪有如此娇惯。只是突然有点心神不宁,总感觉要发生什么事。”
韦弦说完,也不清楚为何好好的突然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小宝近来学习如何,试卷不够的话,呵呵,我这里多。”
寒云刚说完就觉得自己太残忍了,才四岁的孩子啊。
“说起来,云峰拿出的蒙学教材,当真是新奇,图文并茂,小宝就快把书中的生字认完了。”
嘶,寒云也是唏嘘,能把教材当成图书看的,也就韦坚一个人了。
这小家伙难道当真是今后的长安令韦坚。
“我再给他弄点教材,量大保够。”寒云露出神秘的笑容。
“你拿来的教材,山长也编入了新教材。说到这里,云峰是不是该去书院看看,如今可大变样了。”
寒云一想,对啊,离开有一个多月了,还不知道三个老头在书院玩出了什么新花样。
只是他在审核县衙度支的发现,书院的开支大的离奇,不知道书院花费到什么地方了。
按说造纸和酒精的生产差不多步入正轨了。
至于那个古法活字印刷术,寒云并未抱太多的期望。
他知道,历史上自从活字印刷术发明以来,普及率一直很低。
一来是能印书的人不识字,识字的不干这活。
二来,不管是木字还是泥字,损坏率太高,油墨也不能均匀涂抹。
这一点,寒云已经给了公输恒脚踏式印刷机的图纸,想来差不多可以做出第一台了。
至于字模,还不简单,后世直接定做了几十套铅字模,够他用了。
油墨他也有配方,用大唐的材料制作出来不难。
加上他对纸张的改进,呵呵,印书不再是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