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紧张的两人，似乎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回溯之力里，他们知晓了紫皇的大秘密啊！

虽然垂鸿从前就知道，但也仅限于猜测，更不敢在紫皇面前胡乱说话。

而现在，他们是确凿无疑地知道了这个事实。

回想起当紫皇从神主夫人口里，亲自证实了那个残忍的事实后所流露的表情，两人的心里就不禁生起了同情与不忍。

越是这样，两人就越不敢多看紫皇。

紫皇多聪明的人啊。

他们一抬眼，一动脚，紫皇就知道他们想干什么了。

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如果知道他们在同情他，还能有他们的好日子过吗？

两人此时同时明悟过来，难怪紫皇要将他们从回溯之力里拉出来，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可惜啊，晚了啊老大！

高壮的身影缓步踱到两人面前，脚步很缓，也很沉重，似乎用了很大的精力。

“是好久不见了，想不到，你都进步这么多了。”

紫皇的声音一如往昔，只不过，透过这声音，似乎传达了许多情绪。

羽仪和垂鸿感受到这些情绪，心里不由地变地复杂和沉重。

为什么会这样，他们也说不清楚。

以紫皇的实力，他的确可以有这种影响。

像步青心，甚至现在的顾怀，也能如此。

羽仪飞快地瞄了紫皇一眼，很快又低下头去，“云霓和鸣歧在那边。”

羽仪伸手一指，发现手又能动了。

“嗯。”紫皇应声，然后穿过两人，闪向了云霓几个人的方向。

直到紫皇的背影都看不见了，垂鸿和羽仪才长松了一口气。

“好吓人啊。”

“你还说我骗你来者？”

“都怪你！不过……我怎么觉得紫皇的身上，好像多了点……”

羽仪凝着眉头，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感觉。

“暮气？”垂鸿接过话头，同时也在心里叹息了一声。

海月城还存在，真的是因为紫皇，可见这些年来，紫皇有多劳心劳力。

同时，心爱的人已经不在了，这对紫皇来说，也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吧。

“走吧。”垂鸿与羽仪追向了紫皇。

紫皇还没有来到云霓等人面前，云霓和秦钰就已经感觉到了紫皇的气息。

当然，以紫皇的水平来说，如果不是他刻意流露出来，云霓和秦钰想要察觉也很难。

多年没见，两人的心绪都很复杂。

尤其是云霓，这些年来她也没有见过紫皇，更多的，只是得到了他留下的线索。

她不知道他在哪里，他却总能将线索送到她面前。

面对这样的紫皇，让她很无措，但也从没怀疑过他的指令。

当看到那个印象中的紫皇越来越近时，云霓的眼眶微红。

她并不想这样，但是忍不住，索性也不忍了。

也许是跟在顾怀身边后，看到了许多事情，自身也有了一些改变，便不想再像从前那样隐忍了。

“紫皇。”

云霓和秦钰上前行礼。

一如多年前一样，紫皇是五凰之首，也是他们敬重的人。

紫皇来到两人面前，看了一眼望过来的青榴和青叶，回以一个浅浅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