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所有的闹剧就此停止。
村子还好好的,南天重新娶妻生子,一切照旧,唯独有变化的,就是村民们对了个茶余饭后洽谈的话题,那就是不孝子南妄。
“痛吗?”
恢复了自己意识的邬厌还是以怨鬼状态的南妄存在于这村子当中。
“该痛的是你,我是鬼魂,没有痛觉”,南妄回答道。
“痛苦并不是单指肉体上的疼痛,我在以你的身份体会这些时,你虽然成为了旁观者,可心里不痛吗?”
南妄沉默了。
邬厌继续开口,“我的心不会因为痛苦的重演而麻木,所以再一次带着我重新经历,你痛吗?”
“喂,我承认是我小看你了,但我可没有认可你”,南妄转移了话题。
邬厌摇了摇头,“我不需要你的认可,每一次,我都会去做我认为该做的事情”。
虽然先前有过体验,但以鬼魂的形式存在到底还是让邬厌有些不适应。
她回到了南妄的家中,被翻新重建的房子里挂着看起来幸福美满的全家福。
“如果你杀了他们,或许我会考虑一下跟你走”,南妄开口道。
“并不是只有死亡才叫惩罚”,邬厌转头看向了南天的屋子。
但也只是看了一眼,便又去到了屋顶上停留着。
“你想要做什么?”
现在南妄就只是一抹于是在和邬厌交流,所以他也只能看着。
邬厌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抬头望了望天,“南妄,要下雨了”。
屋内传来了玻璃破碎的声音,邬厌直接穿过屋顶去到了声音来源处。
屋内的南天怔在原地,脚下是从手中滑落掉在地上碎裂的玻璃杯。
“你干什么啊,都吓到囝囝了”,屋内正在为女婴换衣的女人开口责怪着,但语气却是带着撒娇。
而在南天的眼里,那女婴的肩头有一块深粉色的疤痕,疤痕的形状唤醒了他的记忆,那是南妄背后那块被他亲手烫出来的伤疤的形状。
“囝囝的肩上是什么?”
南天颤抖着声音开口。
可妻子却很是疑惑,“你在说什么?”
南天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又重新问道,“囝囝的肩上怎么会有疤?”
妻子面露迷茫,自己女儿肩膀上明明什么都没有,她抱着换好衣服的女儿后退了一步,远离了南天。
“你是不是太累了,要不要休息一下?”
南天抬手按了按眉心,“没事,应该是累到了,我休息一下”。
从这一天开始,白天邬厌以南妄怨鬼的状态每天都在村口那个烧死他的地方站着。
南天每次接近村口都会看见南妄的脸出现在眼前却又一晃而过。
而晚上,她就趴在南天的耳边用南妄的声音只重复着一句话,“爸爸”。
久而久之,南天的精神越来越脆弱,甚至妻子抱着女儿靠近都会让他想起当初母亲抱着还是婴儿的南妄靠近过来的样子。
这一次,南天甚至直接动手推开了妻子,而妻子抱着女儿没有站稳,摔倒在了地上。
“南天!你疯了吧!”
妻子的叫喊让他恢复了理智,可南妄的声音再一次出现,“爸爸,火烧的我好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