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萧昭业。
他虽为帝王,但萧夫人也是个节烈妇人,惊慌之下,哪里肯从?萧昭业搂着弄了一会,见她并不驯服,不由烦躁起来,冷哼一声,说道:“你若不从我,便把那萧衍杀了,不过是一句话的事。”萧夫人一听这话,顿时不敢用力,半推半就之下,被萧昭业成了好事。
而住在母亲隔壁的萧燕,却因多吃了点,肚子不舒服,一时没有睡着,半夜时听见母亲房中有异样的声音传出,心中好奇,就出了门偷偷地趴窗户下头细听,只听母亲一边呻吟一边说什么“皇上……饶了我吧”之类的话语,她虽然年龄小,不大懂得这些,却也心中知道是母亲被人欺侮了,不由心中大怒,一脚踹开房门,叫道:“好哇,你这个狗皇帝,大半夜不睡觉,却来欺负我娘。”萧夫人一听是自己女儿,惊的连忙缩了身子,扯过被子将自己遮住,蜷缩着强自镇定道:“是燕儿吗?娘没事,你快回去睡觉吧。”
萧昭业冷哼一声,光着屁股从床上下来,也不穿衣服,道:“朕本想着一会子还要去找你,没想到你倒送上门来了。”说着将萧燕一把抓过来,一只大手直接就伸到了亵衣里。萧燕哪里经得过这些,一时竟呆住了,萧夫人在床上磕头哭喊:“皇上,你有什么冲臣妾来,放过我的女儿吧,她还是个孩子啊……”
萧昭业狞笑一声,道:“是吗?你说她是孩子?我看未必。”萧燕这会儿已经回过神来,她一脚朝萧昭业裆中踢去,同时又锐声尖叫起来。
萧昭业并没有穿衣服,这一脚踢得实在,正中关键,他如何忍受得了这种剧痛,顿时大吼一声:“贱人竟敢如此!”
守在远处的侍卫本来是奉命不得靠近的,这时候听见皇帝声音不对,都快步跑过来,推开门一看,皇帝萧昭业捂着裆部站在那里,旁边还站着个年轻女子。萧昭业看到侍卫来了,怒道:“还不将这贱人拿下!”两个侍卫赶紧上来把住萧燕的两条胳膊,萧燕一边挣一边骂狗皇帝,哪里挣得开。
萧昭业被他骂的狗血淋头,心中火气:“骂骂骂,我叫你骂。”从侍卫腰间抢过一把宝剑,朝着萧燕当胸就是一剑。这一剑穿胸而过,萧夫人只听女儿一声闷哼,紧接着就是血液流出,流在地上滴滴答答的声音。两个侍卫松开了双手,萧燕顿时委顿在地,身体时不时地抽搐几下,只轻轻地叫了一声“娘”,就再也没有出声。
萧夫人尖叫一声,从床上跳下来,直扑萧昭业:“你这个禽兽,我杀了你……你这个狗皇帝……”萧昭业杀人性起,手中宝剑在手,他又是一贯暴烈,也不肯和她多说,当胸又是一剑刺出,将萧夫人也杀了。
萧昭业将剑扔在地上,回身到床上找了裤子穿上,哼了一声道:“没意思。”转身走了出去。
却说萧衍这天白天并没有觐见到皇帝,只好回去了。回到府中,已有仆人来报,说夫人和小姐被皇后娘娘留宿宫中,晚上不回来了。他虽然略感诧异,却也没有多想,被人伺候着洗脚宽衣后就睡了。
只是到了第二天中午,仍不见回来,派去请问消息的人说,听宫里头的人说,萧夫人和萧小姐一早就出宫去了。他这才慌了,莫不是遇到了什么意外?想到这里,他就托在京任职的朋友派人寻找,他自己也发动自家仆人到城中各处搜寻,找了三天,依然一无所获。他觐见皇帝萧昭业,也一切如常,没有发现什么。
到了第四天,一个尚书省的老朋友深夜找到他,告诉他宫里传出来的信,妻子女儿俱被当今皇帝萧昭业先奸后杀。事态严重,他万不敢轻易相信,却也不敢贸然找皇帝求证,只是花钱托人从宫里打听情况。
过了几天,消息传来,确有此事。这一下如同天雷击顶,萧衍惊得呆站了好一会儿。良久,才回过神来,他心中翻起滔天恨浪,面上却沉静如水,不露声色,当天连夜出了金陵,一路往西直奔雍州。
一个多月后,萧衍在雍州树起反旗,带领本部兵马返攻南齐,一路势如破竹,直打到金陵城下,紫金关前。
话分两头。却说一个月前,萧衍还未起兵时,魏国两位国师,陆道人和凌云叟在余杭关前线大营驻扎,已非一日。忽然有一天,天使驾到,传来旨意,新晋平南大元帅寇谦同前路先锋赵玄领兵五千,正望余杭关而来,请二位国师到时听从调遣,不得违逆。二位道人躬身领了旨意,互相对望一眼,各自明白。
将传旨天使送走以后,二道人遣退随从,到帐中说话。
凌云叟道:“这位赵玄就要来了,只是那寇谦,又是何人,又怎会被封为平南大元帅,赵玄反而是他帐下小将?”
陆道人沉吟道:“这个我却不知。我与那赵玄,曾有一次接触,赵玄此人,确是玉虚门人,修行时间极短,却能成就仙道,不可谓不有气运,你我所思,多半应在他身上……”
“如今看来,这位寇谦,或许有更深的背景,所以赵玄也不得不屈居其下。”
凌云叟道:“依鹿兄看,我们是听赵玄的,还是听那寇谦的?”
陆道人说:“都听。”
二人都相视一眼,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