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后的鹤轩和南枝感情颇好,很少有争吵的时候,南枝是个乖巧懂事的女孩。
唯有一次,鹤轩被军营的同僚们拉去喝酒,还叫了几个歌妓作陪。
他醉酒回来后,满身脂粉味道,脖颈上还留着个红红的唇印。
李南枝见此非常难过,鹤轩说过只喜欢的,可现在他在外面也开始胡来了。
想到这里就伤心的泪流满面,鹤轩醉的不清醒了,没看到她的眼泪。
等到第二日才察觉南枝跟平日不同,鹤轩问她怎么了,南枝只是沉默的摇头。
后来鹤轩发现她一连几日都闷闷不乐,不由得拧眉质问她到底怎么了。
李南枝听他语气不好,一连几日积压的委屈也爆发了。
“怎么了!你说怎么了?既然做不到只喜欢我,你当初为何要承诺我!”
“我怎么没做到了?我又喜欢谁了?你讲不讲道理?”
“你自己在外面胡来,还说我不讲道理,天下还有这样的道理吗?”
鹤轩这才知道她误会了,自己出去只是应酬,平日都是跟她解释过的。
“我怎么胡来了,都跟你说是跟同僚出去应酬喝酒,聊些事情。”
“聊事情需要女的作陪吗?聊事情聊的跟人家卿卿我我?你脖子上的红印我都看到了,你还在狡辩!”
鹤轩闻言一怔,那天晚上两个歌妓使劲往身上扑,他后面就冷脸扯开了。
军营里的同僚都是荤素不忌的,他们休沐的时候最常去的地方就是花楼。
碍于这次叫了鹤轩出来玩,大家就来了比较高端的酒楼。
不过这里的歌妓也很出名的,只服侍达官贵人,比起花楼的技艺更高。
鹤轩跟人家应酬自己可以不找歌妓,但不能阻止人家叫歌妓。
“我那是被人占了便宜,两个歌妓非往身上扑,我后面都扯开她们了,不信你问星源和星落。”
“我不去问他们,都是你的人能问出什么来,我只知晓我父亲端正己身从未这样过。”
“南枝,你说的这是什么意思,你父亲的职位跟我一样吗?”
“他大理寺卿只需要办案就行了,我身为武官没有拥戴的将领能行吗?”
鹤轩听到南枝的话生气了,竟然说他不端正己身,他自认为已经对南枝够好了。
两人争吵了起来,南枝见他还是不肯承认错误,于是转身直接不理他了。
女人在打不过对方的情况,几乎只有冷战这个办法软抵抗。
鹤轩哪里肯让她无视自己,硬是拽着她不让走,非要说清楚才行。
此时他们的儿子周德璋从外面进来,七岁的孩子已经很懂事了。
他听到父母的争吵声,立刻小跑进去,眼见母亲被父亲气狠了。
他上前去扯鹤轩的衣服,着急的大喊道:“父亲,你不许欺负母亲,不然我叫外祖父过来了!”
鹤轩看着眼前的小不点非常不耐烦,伸手就要给他拨到一边去。
李南枝却以为他要拿孩子出气,担心他伤到德璋,赶忙抱住儿子说:
“母亲没事,德璋不用担心母亲,今日去夫子那好好学习了吗?”
“学了好多东西,夫子还奖励了我个竹蜻蜓玩,母亲你看!”
德璋和南枝的对话打断了他们的争吵,鹤轩不想在孩子面前说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