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啦!他们办他们的事,与我何干?再说他们彻夜商谈、出府洽办是常有的事,谁像你动不动就大惊小怪!”
“是吗?”熙桐失望的垂下头。
“喂!”换亭兰兴致勃勃的贴近她。
“你真的偷跑到我阿玛的书斋去吗?”
“不是,我只是迷路。”熙桐头垂得低低的,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讲起话来也有气无力。
好想见到思麒……
“阿玛在和谁聊天啊?”亭兰兴奋的问。
“不知道,我只站在门外,没进去看。”
熙桐每讲一句就叹口气。
思麒该不是为了替她出口气,反被王爷处罚了吧?
“他们是不是在谈画的事?”
“画?”熙桐心不在焉的问了一句,才突然像被人惊醒似的瞪大了眼睛。
对了!画!
“亭兰,你也知道月轩居士的画?”
“月轩居士的画早就是咱们上流人士公开的秘密,我怎么会不知道!”她很跤的回答着。
月轩居士是当朝有名的一代宗师画工深厚,写情写景、写实写意无不神妙。
十多年前,皇上有意招揽他入朝为官,专司官中画院之职,却被他婉拒。三度召见不到,惹得皇上勃然大怒,降罪予他,使得颇负盛名的天才画师沦落为一文不值的下层百姓,他的画卷并多数已在当时遭官吏焚毁,少数流传在权贵之手成为私藏珍宝。
后来有传言月轩居士仍未封笔,而是弃绝名利,垂钓清流,归隐山林去也,偶有一、两幅画卷问世,王公贵族无不私下竞购。
“看来你这做画卷买卖的人也清楚月轩居士的事嘛!”亭兰揶揄的笑看她。
“嗯……啊?”她有点心神不宁。
“是啊!”
“那你也很清楚大阿哥非娶佟家格格入门不可的事啰?”亭兰不怀好意的笑了。
“佟家格格?”熙桐的精神全被震回来。
前两日她在王爷书斋外听过类似的话,月轩居士的画和佟家格格到底有何关联?
“走吧!”亭兰转身背着她说。“我带你去瞧瞧大阿哥非娶佟家格格的‘理由’!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
“好!”熙桐马上追上前去,像完全遵循主人指令的小狗,亦步亦趋的的跟在亭兰快活的脚步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