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生孩子本来就会亏气血,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她说得轻松,又顺带讲起自己产后吃了很多很多的补品,身体肯定没有刘大夫说的那么严重。
“我只是这两个月没来月经,之前都是正常的。就算是气血亏,气血寒,那也是这两个月作息不规律导致的。”
“而且生Andrew都是五年前的事情了呀,总不能延迟这么久才出现病症吧。”
听到这话,男人的喉结轻滚,声音也显得哑。
“晏宁,之前你和我说——你为了我差点死在手术台上,指的就是产后大出血吗?”
宋晏宁一愣,快速在脑海里回忆了一遍俩人之前的对话,却怎么都想不起来自己在什么时候和他诉过这种苦。
“我说过吗?什么时候?”
梁绍烨说:“赵铭洋第一次来羊城,你喝多酒的那个晚上。”
对于那天晚上醉酒后发生的一切,宋晏宁是真的没有一点印象。
眼下她也不清楚自己还和男人说了什么,于是只能斟字酌句地说:“死在手术台上也太夸张了。当时我是故意夸张了说法,想让你心疼心疼我。”
“结果你还是上当啦,又被我骗到了。”
说完,她故意露出得意的笑来,想证明自己当天说这话就是为了戏弄他。
可下一秒,男人停稳车子,却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里。
他抱得那样紧,紧到微微颤抖,气息也跟着变得紊乱。
离开他以后,她到底还经历了什么他不知道的惊险?
这五年来,他不停地收集和她有关的报纸新闻,看到的却仅仅只是她光鲜亮丽的一面。
当她产后大出血昏迷在手术台上时,当她无助地被人绑到渔船上准备抛尸深海时,他都没能陪在她的身边,任由她一个人独自面对这么多的危险,和死亡擦肩而过。
一想到这些,梁绍烨的手止不住的轻颤,不由得收紧手臂,把怀里的女人搂得更紧了些。
当初那么决绝要离开的人,口口声声说着不爱他的人,却心甘情愿拼死留下他们的孩子。
而他呢?
他就真的蠢到以为她不够爱,以为她对自己只是随处留情,转头就能回香江和别人结婚,彻底忘记这段惊心动魄的感情。
渐渐地,宋晏宁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她立马从男人怀里钻了出来,看着他泛红的眼眶,竟然变得有些不知所措。
平时在谈判桌上进退有度,伶牙俐齿的宋四小姐难得的结巴起来。
她捧着男人的脸,笨拙地安慰道:“没事啦,都过去了。再说了,以后我也不打算生孩子,肯定不会再经历这么危险的事情。”
“而且今天刘大夫说,我这病唯一比较大的影响就是不容易怀孕。这对我来说还是好事呢,起码不用担惊受怕,每次还要检查一下到底有没有破。”
她原本只是无心一说,为了安慰男人能让他心里好受点。
没想到梁绍烨却把这件事放在了心上,周六一早,专门去医院做了结扎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