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她挂了电话我才放下。

“石科长，请坐。”石连河后面跟着韩华清。

石连河坐在宋丽芹的位置上，看我一眼，我笑一笑，自己都觉得很僵硬。

韩华清坐她位置上，也看我一眼。

“你们忙，我进车间有点事情！”我准备溜了。

“别走，给你们俩点活计。”

听到石连河这么说，我没走成。

“你们俩啊，抽空把今年开年之后的所有生产数据整理下，给我一份，我看看。”

听完石连河的安排，韩华清看我一眼，我也看她一眼，我们俩都点点头。

“石科长，截止到十月底还是十一月底？”韩华清出面问。

“到十一月底吧，我想了解下所有的生产数据。”

石连河又问我其他的基础数据整理的如何了，我说还在整理，他嘱咐我尽快，说腾师傅最晚春节前回北三省就不再回来了，还说也许元旦左右回去也说不定。

石连河又说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就离开我们办公室去了外用制剂车间；留下我跟韩华清面面相觑。

这数据，最快也得十二月初出来了，眼看这个自然年度又要结束了。

关于腾师傅回去之后不再回来、或者说什么时候走，韩华清和我没讨论。她跟腾师傅相处的一般，或许多少有点亮瑜情结？

宋丽芹回来的时候，只剩下我自己，不知道韩华清去了哪里了。

“他们都走了？”宋丽芹问我。

“你看到他们了？”我看着她。

“嗯，我看到他们俩进来了，我就没回来，在外包装更衣室坐着了。”她无辜的眼神让我哭笑不得。

“宋姐，齐姐、你嫂子跟你说过我和齐明辉的事情吗？或者你们俩说过吗？”我现在不得不谈、不得不面对了，我很怕哪天齐明辉姐弟俩杀过来。

“谈过，你们放分开的时候就谈过了，所以她才来找你；后来没找到你，她刚开学也忙，齐明辉也忙，好像是带高三了吧？”她带着疑问的眼神。

我点点头，没说话。

“国庆节的时候我回娘家，她刚好在，我们俩又聊了聊齐明辉的现状还有你的状态。齐明辉现在情绪很低迷，状态不太好，问多了，就说他不会说话，让你不高兴了，因为几句话你们俩人吵了嘴，然后你说冷静一段时间，觉得俩人不合适。他就没敢找你来。本来他还想着国庆节让你去他家着呢。”

后面那句话，我选择忽略。

“你有啥说的？”宋丽芹歪着头问我。

我想了想，其实没啥说的，我也是脾气急，说到坎上就急毛了，赶上他确实倔，扭头就走了，这说明我们俩不太合适。

我把我的想法跟宋丽芹一说，“这也不是大问题啊，我还以为什么原则问题呢？”宋丽芹有点不以为然。

我把我后来想起来的缘由告诉她，“当时是说起齐秦坤来的，他问我怎么成为的朋友，我说我跟他见面相看着，然后说葛英杰是他对象，我们俩就交朋友了；后来他问我，如果我们俩没成，会不会成为朋友。我告诉他不可能，然后就越说越严重，都不高兴了，就不欢而散了，我跟他说不合适，就分开吧。他还跟我确认一遍，好像是让我下决心一样，那就下呗！Who 怕 Who ?”

我现在说起来还是不高兴的，有点激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