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不知道它怎么进来的，史无前例，没有系统能直接进入他的空间。

准备把小球一把丢出去时，他手里的小球掉起眼泪，却无比勇敢的——咬住了他。

其实也不能说是咬，小球没有牙齿。

000瞬间改变想法，正好自己无聊，留这么个小玩意在这里陪着他玩也不错。

一留便是系统界的五百年。

他见证没有被催熟的小球慢慢长大。

000为它捏了每一个成长阶段的身躯，就像人类面貌那样从稚嫩到成熟，数值没大幅度修改。

最后保留不再变动的躯体，是他和小系统都一致满意的。

他给成年的系统取名为111，次于他，但大于所有系统。

111一直跟在000身边长大，却从来没有出过主神空间大门。

有一天，111自己偷偷跑出去了。

主神亲自去抓它时，111正把一圈系统打趴下，最后还要释放能量让它们都消失、死掉。

“为什么跑出去？”

“无聊啊。”

“为什么要赶尽杀绝？”

“它们先对我态度不好的。”

“那也不能这样，它们是你的同伴，我赐予你能量不是让你残害同胞的。”

“同伴是什么？我只需要你就可以了。”

那一刻，000清晰知道自己把111养歪了。

他不该把111放在主神空间一放就是五百年，让他生命中没有别类活物的概念。

000关了111半个月禁闭，却总是在听到他叫自己忍不住把他放出来，哄好又关进去。

养了那么久的小系统，他狠不下心。

把人放出来后111生了他很久的气。

000不再让111局限于主神空间，带着他去系统大厅，让他和别的系统们好好相处。

他在现场时，111确实和别的系统好好相处了，等他一走，111就开始作妖以欺负小系统们为乐。

关也关不怕，揍也揍了。

000没办法，改变策略，带着他去游历人间，小系统对于无辜人类的评价、以及他精通反派手段的各种言论，听得他心惊肉跳。

000生气了，觉得111没救。

不想再管他。

他把111再次关进主神空间，也不理他，让111自生自灭。

可小系统每天都哭，哭得他心慌。

直到有一天，111爬上他的床，边流着泪边亲他嘴巴说自己会改。

那时000感受到一股从未有过的心疼，疼痛麻痹了他的四肢百骸。

他问111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111说知道。

“我错了…我再也不欺负它们了，你别不要我，我不能没有你。”

000望进111的双眼，里面倒映着不知所措的自己。他心想着，怎么才能让那双眸子不再流泪。

早知道先前设置程序，把“哭”这一指令去掉就好了。

后来他明白，即使不哭，111也有办法让他心疼。

000着了魔，把111压在身下，第一次体验到了爱欲的滋味。

自那以后，他和111改变了相处的模式。

对于111的教导从零开始，严苛至极，花费大量时间和精力，总算把他歪掉的性格、毁天灭地的想法扭转回来。

但芯子还是那个芯子。

即使表面伪装得再好。

000对他的纵容一天比一天更甚，只要不太过分，他就不会正儿八经罚111。

顶多只是让111在床榻之间，多受点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