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翘首以盼的北方,有一名正在归途中的男子,祖籍隶属于安宁城,在四年一届的科举中,荣登榜首,正在往安宁城而来,可谓是衣锦还乡。
……
位于安宁城以北十里外,有着一处蜿蜒南下的河流,被世辈居住于安宁城的人们命为归乡河。
想要去往安宁城,必经之路,就绕不开这条环绕着安宁城的归乡河。
河两岸栽种着数之不尽的柳树,而顺着河道,有着一名身穿麻袍的青年正骑着瘦马顺着河流沿岸而下,一名身背书囊的少年牵着马儿。
看两人身上衣服的补丁,想来生活颇为落魄寒酸。
一副穷书生的模样。
马上男子叫楚长久,寓意着长命久安。
穿着一身洗的泛白的粗制麻袍,面容白皙,样貌普通,唯一能让人眼前一亮的便是那熠熠生辉的眸子,漆黑如墨,深邃而黑白分明,宛若夜间星辰。
“想不到,一眨眼的时间,来这个世界已经十年了。”
马儿上的他神色似是颇为感慨,牵着马儿的书童露出一副鄙夷的神色,白了他一眼,从胸前的行囊中掏出一个馒头恶狠狠的啃了一口。
怅然的他并没有理会书童,思绪早已飘飞到不知何处。
十年前的他,来自一颗湛蓝色星球,一名碌碌无为的青年,在二十四岁那年,下班路上,飞车党路上飙车,他躲闪不及,被撞飞……
再次醒来时,就已是这个世界,成了一个十岁的乞丐,小乞丐似是没有熬过寒冬,冻死在了破庙中,被他占了身躯。
......
没有死的他大喜之余,为了填饱肚子好好的活下去,开始了苟且偷生。
安宁城盛行读书,便衍生了繁多的书店。
他想到的是,就算被抓住,读书人总不会把自己乱棍打死吧?
所以他大部分的经济来源都是依靠着这些书店的掌柜。
他假以挑选书籍为由,在午时趁着人们泛倦的时刻,进了一家名叫晨露的书店。
趁掌柜的打盹,小手伸向了掌柜腰间的钱囊,只不过这一次运气不太好,手才刚摸到钱囊。
“大胆,大胆。”
窗垣上一声脆生生的鸟叫声惊醒了打盹的掌柜。
而此时的他,手刚将掌柜的钱囊掐住,还来不及下一番动作。
惊醒过来的掌柜与他的眼神对视,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愣神片刻。
率先清醒过来的他倒也果断,一把扯过掌柜的钱囊,依靠着身体的灵活,弯腰躲过了掌柜快速伸来擒拿他的右手,夺路而逃。
他心里没有害怕,甚至还在想着什么时候定要把这只学舌鸟儿抓来,让它尝尝活着被拔光毛是什么滋味才是。
竟敢通风报信,小爷可不是吓大的。
可还没有跑上几步,就被堵在门口的一名中年男子拎了起来,任他使劲挣扎,都无法挣脱丝毫。
楚长久心想,只要别被乱棍折磨就好,要死就直接当头一棍,还可以死的痛痛快快,明明白白,不用多遭罪。
男子身后有着一位与他年纪相仿的少女,身穿红衣,正一脸偷笑的看着他。
他瞪了她一眼,她倒也不示弱,急忙回瞪了一眼。
最后的结果便是,在少女的求情下,他成为了书店的书童,依靠帮书店抄书来换取少量铜钱来维持生活。
有了正当的营生,楚长久也就无需饿一顿饱一顿的过日子了。
依稀记得后来,少女问他,为什么偷。
他白了她一眼,道:“不偷就没有饭吃啊,只有靠偷才能维持得了生活这样子。”
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脱口而出这句话,还说的如此的理所当然。
当一个人即将要饿死的时候,哪还管的了仁义道德,不过就是为了生存而已,楚长久心想。
也正是因为这个书店,他发掘出自己身体里的一个秘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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