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太过短暂，那种感觉转瞬即逝，叶不凡重回信心。

倒是宁小如刚刚趁着顾玄觞释放威压的同时毫无征兆的偷袭他，让他没来由的有些心惊，总觉得死生界这几个被流放的弟子有些门道，不是那么容易就打垮的。

他心底闪过一丝后怕，这自己刚想要动手，就被打脸，也就是打在了脸上，要是横着割了脖子呢？

关键是自己毫无察觉！

听说死生界的小师妹是被云华掌门从云川赶走的，一个废柴还能有这偷袭的水平？

那还打个鬼的打？

但是气氛都烘托到这里了，不打也不行了。

他侧了侧脑袋，有些后悔自己当初冲到了前头，后面这么多人呢！

师父原本交代他的就是，不要冲到前面，保全性命是第一，但是现在这样的情况，没法回头了。

叶不凡捂着脸，眼里冒着怒火，没有上前但也没有退后。

在他面前不远处，林丰年身体绷得像根即将离弦的箭，他看着面前黑压压的人群，竟坦然的晃了晃脖颈，活动了一下肩膀，一双晶亮的黑眸子上氤氲出狂热的战意。

虽然整个人已经狂热起来，但是出嘴的话却保持着清醒：“等下，护着小师妹和方玉云。”

宁小如看到林丰年眼眸中狂热兴奋的好战热意，又看着他那热身的动作，有些无奈：“四师兄，你这是有多久没打过架了？”

在宁小如看来，林丰年可是最冷静的一个，他往往都安静的待在一边，只是在关键时刻，像一把尖刀一样出鞘。

可顾玄觞说，以前的林丰年可不是这样，为了让他冷静下来，他曾经专门将林丰年丢在寺庙里待了好久，就希望他能将那一副性子给磨平。

宁小如看着往日冷静自持的林丰年，还真以为他转性了。

结果没想到一个人骨子里的东西是永远不会被磨平的，只是在等待合适的契机。

你瞧，就在以为他修养出一个好性子的时候，那种嗜杀，好斗的感觉又出来了。

看吧，骨子里好战的人丢在寺庙里修行多久都没用。

顾玄觞低头，一双如鸦羽般的眼睫忽闪着，面上的皮肤苍白如霜，就连吐出的话，都泛着丝丝凉意，“跟在我身后，别乱跑。”

讲真，这场面宁小如不怕。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底突然就不怕了，即便知道顾玄觞怕是支撑不了多久。

但是没来由的，她就是不怕了。

不是对顾玄觞有把握，这样的淡定，是因为对自己有把握。

就像是天生的，又像是本能一般，刻在了骨子里的东西，无需学，只需要一个契机，甚至一个符合的场景，都能勾动脑子里的那根弦。

只要自己有把握，那么还有什么比自信更强大的信心？

她突然走上前，站在了顾玄觞身边。

顾玄觞正皱眉扭头让她站到身后去，突然一丝清淡的香气传来，与此同时，他突然感觉浑身一凉，仿佛刚刚被凉水浇了个透心，又像是吹了冷风，打了个冷颤，只是这种感觉转瞬即逝，像是没有发生过。

但是明显的，他感受到了一丝不同，好像是蓬勃的生机与力量，仿佛身体的旧伤都在愈合。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