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师思忖片刻，谨慎道：“老道一直想不明白，你为何能让那柳仙讨封成龙？”

“观主，老道问句不该问的话，你到底......是何身份？”

念宝与李天师四目相对，良久后，她才缓缓说道：“你既然已有猜测，又何必来问我！”

李天师心中一惊，张口结舌道：“观主紫光护体，莫非真是天道宠儿？”

念宝看了李天师一眼，并未回答他的问题，意有所指道：“天机不可泄露......”

她抚摸着岑诏蜷成一团的身体，心中思绪万千。

不是她不想说，而是她真的不知道。

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多的记忆在她脑海中苏醒，像是拨开层层的迷雾一般......

可惜，她始终不知道自己是谁。

李天师很识趣，没将话题继续下去，而是看着蜷缩在软卧上的小橘猫。

它吞下柳仙内丹后，好像就没清醒过。

他放心不下，问道：“观主，你的灵宠没事吧？”

念宝摇了摇头，“不知道......”

她将手放在岑诏身上，他的身体有节奏地上下起伏着，“还活着......”

岑诏为什么至今未醒，念宝猜测跟他吞噬的柳仙内丹有关。

那可是万年精怪的内丹，就算用它来滋养岑诏的残魂，怕是也需要些时日......

李天师将鹿皮收了起来，满意地看着手中刀刃锋利，刀身锃亮的七星剑。

他凑到小餐桌旁，在一个塑料袋里翻来翻去。

塑料袋刚一打开，一股香甜的果香霎时弥漫开来，里面的水果、零食是左老头事先准备好的，让他们无聊时打打牙祭。

行李架上还有一个偌大的登山包，里面装着左老头准备的各种特产，什么鹿茸、人参、松子之类的应有尽有。

要不是李天师嫌行李太重，直呼拿不动，左老头还想往里塞呢！

李天师从中挑了个又圆又红，卖相极好的苹果，拿起刚刚擦拭好的七星剑削了起来。

他将剑尖朝苹果顶部压了下去，直到剑尖嵌入果皮中，才慢慢移动宝剑，让刀刃顺着苹果的曲线削去果皮。

眨眼间的工夫，一条完整的苹果皮掉落在垃圾桶里，李天师将苹果递给念宝，讨好道：“观主，车上干燥，你多吃点水果润润喉！”

念宝接过苹果咬了一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不由得眯成一条缝，“好好吃！”

这苹果又甜又糯，是她喜欢的口味。

念宝双手捧着大苹果，若有所思地看着李天师，问道：“李天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呀？”

李天师咧嘴一笑，“知我者观主也......是这样的，最近帝都殡仪馆出了件怪事，小五这次没跟我一起回来，我怕一个人搞不定......”

“你想让我跟你一起去吗？”

“若得观主庇佑，那自然最好了......”李天师讪媚道。

念宝眼中闪过一抹好奇，“连你都没把握......到底是什么事呀？”

李天师坐直了身子，从登山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电脑。

他打开治安署发来的一段视频，“事情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