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说,除了龚菲之外,时家其他的人,几乎都将时父当成了透明人。
“嗯。”
时南鸢的回应很平静,她已经恢复了过来了,时父也在她的心中剔除了,除了还有那一份血缘关系在之外,其余的没了。
时南鸢起身,时父叹了口气,也跟了上去。
“时总!您父亲还不到退休年龄,这次是为何突然如此?”
“时总,听闻您一个星期前遭遇了火灾,找到真凶了嘛?”
时南鸢刚走上去,下面的记者就开始沸腾了。
各种问题接踵而至。
26岁继承家业,这可是少之又少啊。
时南鸢淡定的站在台上,那双淡漠的眸子扫视过众人,那眼神明明那么美丽,可是却带着巨大的威压,让那些躁动的记者,慢慢安静了下来。
威亚,只需要一个眼神。
直到他们都安静了,时南鸢才撑着演讲台,缓缓开口:“关于某些问题,我不想回答,这次召开记者会,是为了通知在座的各位,时家从今天开始,由我时南鸢来掌舵。”
“我们时家创建百年,忠诚爱国,我接手之后,同样会为了国家富强而努力,我也会开发更多的产业,给百姓提供更多的工作岗位。”
“我为人人,人人为我,谢谢大家。”
时南鸢朝着所有记者,鞠躬致谢。
然后转身离开。
这是通知,不是商量。
时父看着时南鸢决绝的背影,叹了口气:“我这么做,究竟是是对还是错呢。”
回到了老宅,那洋房已经重新开始动工了。
下人们正在打包东西,江北初站在门口,看到时南鸢来了,神情有些紧张:“阿鸢,里面吵得不可开交。”
“吵?”
江北初抿嘴:“应该是单方面的谩骂吧,反正我插不上嘴。”
江北初只是时南鸢的对象,所以没有什么立场可以去插手这种事情。
时南鸢抿唇,大概猜测到了。
大步的走了进去,就看到时清丽握着拳头,眼泪盛满了眼眶,却倔强的不愿落下。
而她的对面,还没出月子的龚菲,却打扮的十分的豪华。
她轻蔑的看着眼前的时清丽,仿佛在看什么商品一样:“我说了很多遍,你是我的女儿,你嫁给谁就应该听我的!现在你连那京城的太子爷都控制不住,还要什么国外的石油大亨?要我看啊,你就听我的,黄家那可是南京的名门望族,我和她妈妈是忘年之交。”
“现在他老婆死了,正好你嫁过去,都不用生孩子了,不是很舒服?”
时清丽气得不行:“我不要!我有喜欢的人,你凭什么干涉我的感情!”
龚菲也十分的坚定:“就凭我是你妈!”
“你喜欢嫁给二婚男,那是你自己犯贱,我的妹妹值得最好的。”
时南鸢一开口,那就是直接的嘲讽。
龚菲立刻就噤声了,这个家里她最害怕的,就是时南鸢了。
时清丽回头,那忍住的眼泪吧嗒的就落了下来。
时南鸢伸手替她擦去眼泪忍不住开口:“这都不会骂回去,我教你的都被狗吃了?”
“我我我,她是我妈嘛。。。”
“无所谓,我爸我也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