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开始变得模糊,耳边传来一阵阵嗡鸣,脑袋也变得沉重起来。
我好像也受伤了,温热的液体顺着我脸庞流下来,滑进我嘴里,不腥,有点咸咸的。
是血吗?好痛啊。
如果这是梦,我是不是该醒了?
该醒了...
“嘶吱嘎嘎!!”
一阵尖锐的怪叫声突然响起来,就像有人把扩音器调到最大声音放在我耳边一样,我痛的使劲捂住耳朵,那怪音还是穿透手掌钻进脑子里。
“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被搞得脑仁都疼了起来,忍不住也张大嘴巴叫喊着。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那怪叫声终于停止,我慢慢把手放下去,晃了晃被叫的有些迟钝的脑袋,凭着感觉寻找之前那怪叫声的来源。
很轻松,因为之前贞子站立的地方,什么也没有了。
我盯着贞子消失的地方愣神,一时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怎样。
就好像已经上了刑台的死囚犯,断头饭吃过了,上路酒喝过了,坦然接受了自己的命运,做好准备砍头了,却被人告知刽子手失踪了。
我跨过贞子消失的地方,再走两步,看着胖子。
这头猪终于实现了他的究极梦想,他终于可以不去上学,一直呆在家里睡觉了。
我看着满地的鲜血,因为长时间暴露在空气中跟氧气接触的原因,颜色已经变得有些发黑了。
我静静地立在旁边,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我脱下身上的T恤,把它盖在马宇脸上。
“有点味,兄弟,忍忍吧。”
我轻轻出声,怕打扰了胖子的美梦。
对,他只是睡着了而已......
怎么离开的马宇家我已经不记得了,当时脑子浑浑噩噩的。
想过报警,但贞子爬出电视杀了个人最后还莫名其妙消失了这种事...太扯了,警察不会信。
我也不信。
屋子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他死了,我活着,就这么简单。
我走在街道上,天微微亮,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来往的人也开始变得多起来。
我抬手看表,六点四十,该去上早自习了。
“呵...”
我轻笑一声,心里嘲讽自己第一反应居然是去上学。
去干嘛?听课吗?学习吗?我这种人可能吗?更可笑的是,老何昨天还劝我...
老何...老何...
何纪汤!!!!
我猛地一拍脑门,声音大的像是把爆仗拍在脸上,吓的旁边环卫大爷一扔扫把蹲在绿化带里。。
“对啊,昨天那月牙就是老何给我的,那玩意明显是对付脏东西用的,那老何有没有办法救胖子?!!”
我自言自语着,周围的行人一副这人“脑子有病”的表情,但我可没功夫理会他们,朝着学校的方向开始狂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