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她,就连文斌也是一脸疑惑,他拱拱手,问道:“不知几位官爷有何贵干,小人等还急着赶路。”
其中一个穿着长褂的中年人跳下马,几步走到马车边,极有礼貌地询问:“不知几位是否拿了城门口贴的告示?”
“告示?什么告……”阿雅嘴里喃喃,下一秒,她整个人呆住了,下意识捂住自己腰侧。
方才她随意看了那告示一眼,上面写的大致和覃少东家说的一样,于是随手塞到荷包里了。
直觉告诉她,这告示可能很重要,万一私藏告示被发现,少不得要见官。
她咬咬牙,摇头道:“没有啊,我们都没见过那告示,怎么会拿呢?”
不过她的伪装很快被识破,那中年男人目光如炬地看着阿雅,面上依旧带着和煦的微笑,说出的话却让阿雅身子一抖。
“既然没见过,那就请娘子将荷包交给我查验一番,我查验过后,自然就知道了。”他伸手指向阿雅挂在腰间的荷包。
“唉,阿雅,把告示还给他吧,想来也不是什么大事。”素秋见对方说话还算客气,以为他们只不过是回来要回那张告示而已,于是出言说道。
听了素秋的话,中年男人面上的笑容更盛。
阿雅知道现在就是不给也得给了,低头无奈叹了口气,缓缓从腰间取下荷包,拿出那张被她叠得整整齐齐的告示。
“喏,给你就给你,没什么大不了的。”
中年男人上前一步,从阿雅手里接过告示,迅速浏览了一遍,随即满意地点点头。
“来人,把这几个人带回县衙。”他后退两步,沉声下令。
“什么?告示都已经给你了,为什么还要把我们带回县衙。”阿雅第一个不服气。
“你以为告示是能随随便便揭的吗?既然你们揭了告示,就得帮县太爷解决问题,否则……”中年男人歪嘴邪笑,意思不言而喻。
素秋连忙辩解,“这位阿伯,可是这告示不是我们揭的,是一个年轻大夫打扮的人留在这里的,按理说你得找他去。”
中年男人捋着短须,“我不管这告示是谁揭的,只要这告示在谁手里,那就是谁的。”
“你这是不讲理,你……”阿雅想跳下马车和他理论,却被覃铭抬手制止了。
这时,一个体格壮硕的官兵把文斌推进马车,自行坐上了车夫的位置。
“这位年轻人,我就不押你进马车里,自己个儿骑马跟上,不要想耍什么花样。”中年男人嘱咐了几句就打马返程了。
“这下可怎么好,阿雅,你看清楚那告示上写的了吗?”素秋面色凝重地问道。
“我,我就大概看了一下,跟覃少东家说得差不多。素秋,你说我们会不会被关起来啊,我们又不是大夫,可怎么治得好县令公子的病哟。”
“我不要被关起来,我还得去找东家呢。”
文斌靠坐在马车一角,不知道在想什么。
素秋拉着阿雅的手,安慰道:“虽然我们不是大夫,可你别忘了,咱们是厨师,既然县令公子得的是厌食症,那我们可以做好吃的,只要他肯吃饭,吃得下饭,那我们不就没事了。”
尽管如此,阿雅还是很担忧,“那可是县令公子,什么好吃的没吃过,怎么就会对我们做的菜有胃口。”
“行了,别多想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我相信师傅。”文斌目光灼灼地看着素秋。
素秋清咳一声,“咳咳……其实……我也没那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