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等你病好了,娘也可以带你去放纸鸢。”县令夫人跟着哄道。
鑫儿不听,气呼呼地转身跑开。
“这孩子,气性还是这么大,你别担心,我劝劝就好了。”
第二天一早,阿雅像只勤劳的小蜜蜂,将行李一件件搬上马车,催促素秋启程。
杨远还在梦里便被妻子叫醒,没办法,本来今天是休沐日,可以睡个懒觉,但是为了给素秋一行人送行,他不得已跟着起了个大早。
城外长亭,县令夫人扶着丫鬟的手走下马车,“素秋娘子,你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再见,等你回来了,一定要记得来我府上坐坐。”
素秋点头,看向一直在打哈欠的杨远,她走过去福了一礼,“大人,鑫儿是个很乖巧的孩子,所以总是容易受人欺负,希望大人可以为他撑腰,或者换个好点的书院读书。”
杨远面上一红,“知道了,知道了,族学里那几个臭小子,我已经训斥过了,以后也会着重关注,不会再让他们欺负鑫儿的。”
他看了素秋一眼,抬手让身后的仆从端来一个托盘,伸手掀开上面的红布,一时间金光闪闪,连朝阳都逊色几分。
“这是告示上答复的十两黄金,现赠与几位,另外……”他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你们此去东京,人不生地不熟的,万一遇到什么困难,这封信可以送到开封府尹杨大人手上,他是我的堂兄。”
“这……”素秋接过信封,看着那沉甸甸的十两黄金摇头,“大人,我治好鑫儿,原本不是冲着那黄金去的,只因为鑫儿确实是个好孩子。”
“再说,您告示上写了重打二十大板,当时也没打算打我们呀,不如我们两清。”不顾阿雅一个劲地拉她衣袖,素秋坚定地说道。
杨远露出一个赞赏的眼神,“也行,你们带着黄金上路不安全,不如我就先替你保管着,等你们从东京归来时,我再双手奉上。”他看着素秋,正色说道。
“如此,那便多谢杨大人了。”素秋微微一笑,又向他行了一礼。
“行了,时候不早,就让他们赶快出发吧。”县令夫人走过来,拉着素秋的手,眼里满是不舍。
覃铭踩着马镫,行云流水地坐上高头大马,阿雅拉着素秋回到马车,在杨远一行人的送别声中,继续出发,前往东京。
马车摇摇晃晃,素秋摩挲着手里的信封想事情,待回过神来,发现阿雅一直眼神怪怪地看着自己。
“阿雅,你那么看着我做什么?”素秋露出一个微笑,将手里的信封收进包袱里。
阿雅假装生气地哼了一声,“哼!那可是县令大人给的整整十两黄金啊,你怎么不要?”
素秋没有回答,阿雅继续说:“十两黄金,整整齐齐码在一起,那叫一个金光灿灿。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能再一次见到,这么多黄金。”
素秋深吸了一口气,“该是我们的,我们拿着,不该是我们的,我们还是不要强求。”
“你这是什么意思?”阿雅满头问号,“难道那县令大人,不是真心想把黄金给我们的?可是他既然不想给,为什么又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