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您不能带他们进去。”
守卫说这话的时候,一整个战战兢兢的。
要不是刚才有人来特意吩咐,他也不敢拦着啊,这可是他们的太子殿下啊!
“我只带一人也不行?”尹承善脸色有些黑,问道。
“是的殿下,一个也不行。”
“大胆!适才你难道没听到我们进去是为何吗?耽误了给百姓治疗,该当何罪!”
尹承善怒气值暴涨,却见守卫虽是害怕,站在那脚步一步也未曾挪动。
一时间两班人马僵持不下,气氛剑拔弩张。
“太子殿下,难道你想要违背皇上命令?”
“陈御史。”
陈顺乃是已死去的陈敏的父亲,自当初那件事后,私下里陈顺总是盯着太子,一旦有一点不妥。
陈顺第一件事就是弹劾,无论事情大小,只要弹劾了,对太子多少都会有影响。
尹承善每每看到此人都头痛不已,那件事他也有责任,属于无理在先,他也就不好说什么。
谁知道这家伙竟然到这里来给他捣乱来了,他现在的心情好比是吃了一口苍蝇。
“太子殿下说苏二小姐会治疗怪病,却不论真假,万一她进去后把怪病带进去了怎么办?”
视线落到苏芷溪的身上,陈顺满眼充斥着怨恨。
想让他放人进去?想得美!
要不是有国师大人护着,她休想活到现在。
只可惜……敏儿她到现在都尸骨无存。
都怪苏芷溪,要不是她也不会这样。
“如果我执意要将人带进去呢?”
“太子殿下,我这也是奉命行事,如果殿下执意如此,那太子殿下就从我尸体上跨过去好了。”
尹承善冷笑一声,语气嘲讽:“陈大人可真是一个好官!”
“太子殿下过奖了,臣只是奉命行事。”
左一句奉命行事,右一句奉命行事,这简直是赤果果的威胁。
如此一来,苏芷溪只能用纸笔记录下要用的东西。
结果需要的东西太多,苏芷溪写了差不多有一刻钟。
“苏二小姐,可别逞强啊,毕竟是人命关天的事,到时候要是治不好,可是要遭人口苦舍的。”
苏芷溪写的专注,身边人也知道此事的重要性,没有人出声打扰他。
眼看就要写完最后一味药材,因着他这突然想起的声音写错了名字。
这可不是其他的东西,药材要是弄错,整个药方也就没有任何用处了。
苏芷溪压下怒火将名字重新改写,吹干上面的墨水,将药方递给尹承善。
她这才将看向陈顺:“大人可知道写错药方的后果?大人刚才也说了,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小女又怎敢托大。”
陈顺面色僵硬,一时无言反驳。
“倒是大人,在人命关天的的时候出言扰乱我,是否有些不妥?”
此言一出,百姓皆将目光落到陈御史身上,眼神里带着浓浓的谴责。
陈顺可以说是犯了众怒气,要是再说出是什么不妥的话,传到皇上那里,他也就不用戴这乌纱帽了。
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水,陈顺抬起袖子擦了擦。
忙补救道:“苏小姐说的是,刚才确是我的不对,还望诸位能原谅我这次。”
朝中大臣哪个不是人精,这个时候他也是能豁得出去脸面的。
郑重的朝着众人鞠躬,行了一礼。
周围议论渐小,慢慢地没了说话声,所有人都注视着他的动作。
没有人出声,陈顺动作就僵在那里,尴尬不已。
“大家都不是小肚鸡肠之人,大人往后切记谨言慎行。”
苏芷溪面无表情,出声说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