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良久的沉默。
苏芷溪依旧不放过他,道:“说直接点,我就算是再嫁,谁都可以,唯独你,不行!
前世的事都过去了,你又凭什么绑架我。”
“如果我执意要将你绑在我身边,你又待如何?”
他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他只是想有一世好的结局,苏芷溪就该如他所想那般。
这一定是有什么地方错了,看来只有她身边只有自己一人可信任的时候,她才能乖乖听话。
沈怀逸起身下了床,势在必得的看她一眼:“总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让我碰。”
他走了,走的很突然,苏芷溪眨了眨眼,有些懵圈。
整理了有些凌乱的衣襟,苏芷溪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没被这家伙吃干抹净。
第二天苏芷溪照常帮人针灸,只是沈怀逸不见了。
苏芷溪倒是不在意,这个人留在身边就像是养了头猛兽,让她心里坠坠的。
不过他倒是好心,这剩下的人却是没有多少了,她只是用了一上午的时间,所有人都完成了施针。
“还好吗?”
谢亦远从不远处走了过来,递给她一个手帕。
“我没事,昨天休息了一夜,今天都差不多了。”
早些治疗的人已经有了好转,苏芷溪内心愉悦,有了那种在游山村无偿看病的成就感。
“你也辛苦了,在这忙了这么久,赶紧回去歇着吧。”
“没事,我不累。”
好不容易能单独待在一起,他哪里舍得放弃这难得的机会。
“我记得我送过你一个礼盒,你……可曾看过里面的东西?”
“嗯?礼盒?什么时候的事?”苏芷溪一脸的茫然,完全想不起来什么时候有这事了。
谢亦远苦笑一声,果然,是他单相思而已。
“苏姐姐,就是那次,我和兄长在一个小巷子遇见你和李将军那次,因为我的冒失,兄长给了你一个礼盒作为赔礼。”
谢小小在一旁将两人的对话听入耳中,谁知道苏芷溪这么不上道,忍不住开口提醒。
她不说李煜的话苏芷溪可能想不起来,这么一说,她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那是她平生少有的尴尬时刻,彼时她正与李煜亲……亲吻。
兄妹俩突然从巷口出现,害她好一阵子脸皮发烫,生怕是被看到什么。
兄妹俩看她脸红,还以为她提前知道了玉梳子的意义。
谢亦远苦涩的笑容淡去,眼里有了几人希冀。
“我想起来了,那个礼盒是有什么问题吗?”
苏芷溪脸上的热意退了下去,不知道兄妹俩提起那个礼盒是什么意思。
“那可是……”
“小小,你先下去,我有话单独跟你苏姐姐说。”
谢小小想张嘴解释什么,被谢亦远给拦了下来。
抿了抿唇,她道:“兄长。”
“去吧,我自己的事,就让我自己来说。”
无奈,谢小小只好听话地离开了。
苏芷溪将两人的异常看在眼里,猜测到什么,她转头看谢亦远。
他没有着急表明心意,而是解释:“那日我和家妹是去赎回母亲的遗物,那是一把玉梳子,母亲说,要是遇到心仪的女子……”
说到这里,少年脸上泛起红云:“就将玉梳子赠与那姑娘。”
苏芷溪突然感觉如坐针毡,他这话的意思,那个送她的礼盒里面装的就是玉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