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时的我对一些男生总是围着小女生转很是不屑。
女生除了动不动就脸红,或矫揉造作,或嚣张跋扈,或呆头呆脑,便只会影响我爬树的高度,奔跑的速度,和挨骂的程度。
那时候大人们都说我皮得像只猴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于是我和比我大一岁得到跟我一样评价的郑希平,成了最好的玩伴,后来董祁赫,江清晖,蒋旭蒋礼他们也加入了我们的小队伍。
从小学到高中我们几个都是一个学校的,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对女生没什么兴趣。当然我们也不是对男生感兴趣,就是纯粹不喜欢像其他男生爱撩拨女生。
不过长大后,大家都变了,或许是开窍了吧,每次聚会都会带着女伴,还每次带的都不一样。
高考那阵,不知道为什么我很叛逆,瞒着爸妈也没告诉郑希平他们这些死党,偷偷填报了民大药学专业。
爸妈其实早就为我规划了走从政路线,想让我接老爸的班,但我不愿受那种束缚,宁愿从商。
我外公年轻时开了一家药厂,后来做大成了医药公司取名“医心”,我妈接手时“医心”已经是国内最大的医药企业了。
可能是小时候去外公的厂子里玩,听他讲了许多有趣的药理知识,我对做药有一种向往,所以迷茫不知道选什么专业的时候,我就勾选了药学。
虽然真正上大学后,我就知道了现实与想象的差距,但我并不后悔当初选择了民大,选择了药学专业。
以前我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对选的这条路从来没有过质疑,只以为是自己看透了生活的本质,无论选哪一条路对我来说都没什么太大差别。
直到和习芷枫的重逢,才让我意识到,原来是因为,我在那里遇见了月老为我牵的红绳另外一端系着的那个人。
大学开学报到第一天,习芷枫就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强势闯进了我的心里。而倔强的我也只以为,她的特别是映照出了相似的自己。
但其实除了开学我们都是独自来报到,其他的她和我是完完全全不同的人。
开班会做自我介绍时,我洋洋洒洒说了一通自己的喜好,还有自认为有趣的“英雄事迹”。
底下的人都被我逗得哈哈大笑时,我的眼角会不自觉地往她坐的方向瞟,然后见她单手撑着侧脸,低垂眼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轮到她自我介绍时,我正襟危坐像在听很重要的领导发言,恨不能拿个本子记录。而她的发言,一分钟不到就结束了。
她说:我叫习芷枫,学习的习,我需要勤工俭学,但学习上以后我会尽力不拖班级的后腿。我来自沧市青镇,一个山明水秀的南方小镇,单亲家庭,我不觉得这是不能说的秘密,但请大家以后不要再就这件事来问我,这件事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