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朱棣驾崩,大明朝堂陷入夺嫡旋涡,并极有可能引发大明内乱的消息传到月亮国,民众既悲痛又紧张。
陆长生得知这消息后,仰天咆哮,疯也似的冲进了山中密林,随之而来的是一棵棵树木倒塌的声响。
留下小院两女以及亲自来报信的朱允熥君臣几人忧心不已。
他们都知道,陆长生为了大明付出了怎样的努力,也知道他对朱棣有怎样的情感,如日中天的大明,竟然起了这般变化,谁人不揪心?!
抱怨陆长生不该举荐新皇位继承制,还是怪朱棣没有早早禅位?
陆长生不是万能的,这样的局面何解?
“陆叔他…”
尽管贵为一国国君,但朱允熥向来敬重陆长生,他从泥潭里出来,一路成长,如今的成就,皆与陆长生有关。
“唉,国主不必太过忧心,且让他发泄一回吧!”
一大臣对快50岁的朱允熥拱手一礼,
“国君,咱们的大位继承制度是否要重新思量?”
其他几个臣子也纷纷点头。
他们可不想月亮国以后也如大明那般,立贤不立长,自古就行不通…
徐妙锦脸色当即一沉,正欲反驳,不料朱允熥率先开口,且斩钉截铁,
“你是不明白陆叔的深意!”
“立长不立贤,看似少了纷争,对国家发展却很是不利,尔等熟读史书,难道不知这史上诸般无能帝王祸国殃民?”
“难道明知嫡长子是痴傻之辈,也要让他克继大统不成?”
“陆叔的立贤是有前提条件的,那必须有皇位禅让制度的依托,如太祖便是提前数年禅位于太宗皇帝,以太祖的英明,太宗的优秀,谁敢有异心?”
“若太宗早些操持选举,定下继任大位,何来三位堂兄弟们互不相让?”
“三位堂兄弟也真是的,既然都是优秀之辈,何不好商好量,海外诸多优渥之地,将我大明,将我汉人遍及四方,岂不美哉?”
一众大臣嘴角抽搐不敢质疑,徐妙锦却不怕,讥笑道,
“哼,三个孽障,哪有那么容易满足,海外建再大的国,那也只是附属,他们都想要那正统之位!”
文静忧心忡忡叹息,
“一旦克制不住冲突,爆发内战,死伤的还是百姓,那少爷的心血…唉!”
陆长生在密林里上下急闪,快如鬼魅,便是在密林高处奔袭也如履平地,离飞怕也只是一步之遥了吧!
肆意妄为地挥剑,剑鸣声此起彼伏,好些时候剑未至,树木已有伤口。
这么来看,剑速到了一定程度,确实可以滋生剑气,不过以陆长生如今的能耐,也仅能控制在剑锋外尺寸之地,还时灵时不灵。
不知过去了多久,陆长生落下身形,以剑柱地,大口喘气,倒非是太过疲累,而是胸闷至极。
“呵,哈哈,哈哈哈哈,事已至此,我陆长生又有什么办法?!”
“难不成大规模制造雷爆银,拉上一波人装备后世枪炮,去与他们做过一场?”
“大明如今枪炮已有了长足长进,便是气枪也大抵人手一把,即便拿着带底火的枪炮也做不到降维打击,一旦拉锯起来,照样死伤惨重!”
“那我的参与又有什么意义,难道是嫌3方不够乱,再加一方进去?”
“朱棣啊朱棣,你是功成身退了,却留下这烂摊子,唉!”
“你特娘的,怎么就不能早几年定下来!”
“老朱65岁让贤,那是因为他寿数长啊,你特娘的…”
“怪我,怪我陆长生行了吧…”
“可我告诉你寿数又如何,你若是60岁让贤,难道下一代还是60岁?一旦提前嘎了,不照样上演夺嫡之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