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生对清凉宗内部的龌龊是有最正确的猜测,但猜测也只是猜测。
宋荣冷笑,
“这重要吗?”
陆长生点点头,认可了对方的说法,
“就你们三个?”
陆长生自然是怕有金丹老怪潜藏。
宋荣笑的肆无忌惮,陈桥,徐应天齐齐跟着笑,
“哈哈哈哈,你以为你是谁?”
陆长生也笑,笑的意味深长,深邃的眸中带起一抹追思,
“其实我已经很多年没有打打杀杀了……”
宋荣笑的嘴都歪了,真特么能装,好像咱们三不知你底细似的,偏头示意,
“抓活的!”
敢抢我女人?每次一想到陆长生与何小凉拜堂的那一幕,他心里就憋屈的难受,这么多年几乎成了他心魔,此番定要好好虐待一番,绝不会让他死的太舒服。
徐应天骤然闪身而出,左手里的剑都没出鞘,右手抓向陆长生,可见何等轻视。而外人看来,筑基修士的速度已是足够快了,几乎是瞬息就到了陆长生跟前,一把抓向陆长生的肩头,而陆长生一动不动,好像还没有反应过来。
然变化就在刹那间,就在徐应天的手即将触碰到肩头时,陆长生的右手动了,一道白光闪过,“啊~”的一声惨嚎,同时陆长生抬脚将身前的徐应天踹飞了出去,重重落在不远处的地面。
被踹了一脚你捂着胸口作甚?
众人还在犹疑之际,陆长生已经动了,这次围观士卒们都看到了,剑鞘还在原地,但一抹白光随着陆长生的身影一齐闪到了还处于懵逼状态的陈桥身前,随即陈桥死死捂住了脖颈,双眼满是难以置信。
见势不对的宋荣腾空而起,凌空拔剑,呛的一声,剑光凛冽,从丈许高空倒盖而来,笼罩下方的陆长生。
陆长生持剑纵身上迎,“嗡~”的剑鸣声嘹亮,剑未至,剑气已先一步穿过宋荣持剑的胳膊。
“啊~”半空中的宋荣一只胳膊飞了出去,连同握着的剑一起当啷落地。
回剑再撩,半空中乱了身形的宋荣,双腿齐齐被割下,血洒当空。
陆长生顺势回身,避开了头顶下落的鲜血与宋荣的残躯,回了原位,收剑入鞘,呛的一声,将要倒地的剑鞘定住。
这时,宋荣的断腿,残躯咣当砸地,各分东西,惨不忍睹。
无人得知剑锋上是否染血,这杀人利器,依然如一根拐杖般,掌在陆长生右手。
陆长生出第一剑,无人看清,好像只是看他踹了一脚,那徐应天就胸口中剑;
陆长生出第二剑,因为轨迹较长,众人见到了一抹剑光,闪过惊骇中的陈桥脖颈。
陆长生的第三剑,众人连白光都未看清,只听到嘹亮的剑吟声,明明是宋荣先出的剑…断胳膊的却是宋荣!
两条大腿又是什么时候断的,出了第四,第五剑不成?
赵青青嘴巴微张,将那道拄剑而立的背影与竹筏上唇红齿白的少年郎挥舞2丈长竹篙的身影重合…
之前不知有多少人因为陆长生的年纪而看轻他,包括赵信与萧何,此时才知道自己看走了眼。
顷刻间连败三名清凉宗筑基修士…这得是什么境界的修士才能做到?
赵信不禁暗暗羞愧,是自己无识人之明,又想起陆长生扔掉干粮时的冷嘲热讽,如今看来,是人家大度,不愿跟自己计较罢了。
人群中的二虎默默看着陆长生,心中感慨不已,如今竟连自己都看不清陆爷的动作,比之当年怕是更胜数筹。
冷眼盯着半残的宋荣,陆长生拄剑走了过去,居高临下,用剑鞘拍了拍宋荣扭曲的脸,
“喂,我说,这样你满意了?”
“都说了很久不打打杀杀了,非要逼我出手,何苦呢!”
“你是不是想拿宋家说事,呵,算个屁!”
“其实你啊,也是真的蠢,何洁那老妖婆拿你当枪罢了,现在好了,从你开始,你们宋家将一个个因为这腌臜事死去,冤是不冤呐!”
宋荣费力抬头,强挤出笑脸,
“师弟,师弟,是我错了,我不该听信那老女人的撺掇,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好吗?我跟你保证,只要你放了我,咱们的恩怨一笔勾销,我宋家定不会放过那老女人!”
陆长生懒得理会,
“说吧,为何要杀我?清凉宗这些年又在搞什么名堂?”
宋荣哀嚎道,
“师弟,不是我要杀你,是何长老授意的,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陆长生一点都不意外,点点头示意继续。
巴拉巴拉,宋荣即便身残至此,也不想丢了性命,将清凉宗这些年的所作所为说了个底掉。
赵青青等人目瞪口呆,如听天书!
陆长生居然是被软禁,陆长生本该是清凉宗宗主?何小凉委身下嫁,只为谋宗主之位?
这岂不是谋杀亲夫?
陆长生若有所思,尽管与自己猜测大抵相当,却是理顺了自己心中的许多疑惑,缓缓转身,有便宜师傅诸葛静这层关系在,他很为难…
二虎缓步上前,蹲下去扶宋荣,宋荣一脸激动,以为是要救自己,不料那铁钳般的大手,咯嘣一声,直接将他的脖子拧断,脑袋转了个圈,回头又去给另两个家伙补了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