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现在还会有那种规律性地贯穿性疼痛吗?”
唐思扬笑着看了沈暖一眼,如实对医生道“还有一点,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厉害了。”
“什么贯穿性疼痛?”
沈暖看向医生,忽的想起来,有次她半夜起来喝水,模模糊糊看到唐思扬的身体蜷在一起,像只蜗牛,她起初只以为那是唐思扬睡觉时的特殊习惯,还觉得十分可爱,并没有多想。如今听医生这么一说,才不免开始怀疑起来。
医生这才意识到上次唐思扬私下里和他沟通过,不希望自己把这一点告知家属。他这次把这事儿忘了,只是解释道“这是神经性官能症的一种反应,人的身体在接收到大脑的刺激后会引起全身各肢体的规律性疼痛,多发生在睡梦中。”
“怎么都没告诉过我?”沈暖微微蹙起了近日一直十分平顺舒展的眉。
“现在很少了,而且没什么的。”唐思扬说着,握住了沈暖的手。
从医院出来,沈暖一路上都没有怎么说话,复诊结果是好的,医生还让停了两种药。但沈暖陷在贯穿性疼痛的思考当中,她停下来问唐思扬“疼起来是什么感觉?”
唐思扬笑着拉过她的手“以前疼得厉害,现在没什么感觉了。”
“真的吗?”沈暖直盯盯地看着唐思扬,打量他眸光里的躲闪,眉目间却已然紧紧促成了一团。
“真的。”唐思扬笑着抚过沈暖微微长长的头发。
沈暖自是知道唐思扬不说,是不想让她太过担心,可是他越是瞒着她,她越觉得担心。沉沉吸了口气,反拉过他的大手往回走,总归结果是太好的。
回去的路上,开着车的唐思扬对沈暖说“小暖,我明天想要去瑞士一趟,把那边的事情处理一下。”
他想在约定的一月期限到达之前,把之前所有的事情都处理清楚。他希望也期盼自己和小暖的婚姻是一路朝向美好的,不再和他痛苦的过去有任何纠缠牵连。
“我和你一起去。”沈暖沉默了一会儿握住他的手腕。她不想再让他一个人面对那有可能会牵引出他心底隐藏痛苦的过去。同时也想去看看那个他痛苦地过了三年的地方。
“好。”唐思扬本来是想一个人去的,有些糟糕的事情,物是人非,他不想让小暖知道。但看到小暖坚定的目光,他没有一点定力地妥协了。
“要去那里待几天?”沈暖问。
“两天就能处理好。”
“那我先把来回的飞机票订一下,飞到哪个地方的?”
“伯尔尼。”
沈暖非常迅速地买好了后天中午的机票,然后看向认真开车的唐思扬,道“思扬, 我不喜欢你对我只报喜不报忧,我以前就说过你可以依靠我,这句话现在依然算数。”
“我知道。”
唐思扬心间一软,他的小暖总是时时刻刻都能看穿他,读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