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消失,我不会让你消失!
我……愿意。
“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我爹爹是皇帝!我只要求他去,他定然同意你做我的面首。”
“往后跟着我吃香喝辣,穿金戴银,享数不清的荣华富贵。”
元清婳,元清婳,元清婳。
婳婳。
这两个字,恰似罂粟,一旦在他脑海中浮现,便如燎原之火,难以遏制。
等他醒过来时,景凉大变,卢将军率领众军谋反,如今只剩下宸王府还未沦陷。
萧景淮带这留在景凉的启明司的人和暗灵卫,以雷霆手段,快速攻进城,没给他们传信的机会,全部抹喉,杀之。
萧景淮从齐冥走后,卢娇娇又从别国招来不少军马,各国凑出一些,还真多出不少人。
元明逸打着拉扯心理战的目的,这场战役维持了一年之久。
加上萧景淮将景凉控制住,这场战役可算是圆满结束了。
他将卢娇娇控制住,又把齐冥的人安顿好,将齐冥帝接过来,给元清婳一个惊喜。
前前后后都是他忙的脚不沾地。
元清婳问他,计划了什么?这样会显得她很蠢。
不是,若不是她,若没有启明司那些人,大漠国的人没那么好灭,若没有世子兵和她的计谋,齐冥定然也会受到战火的波及。
但计划他没法说,告知心意时,他卑劣的想要以同情拴住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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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前,元明逸曾问过他:“不打算告诉婳儿吗?”
之前没有说是怕此事会为她带来负担,让她心生同情,因此选择他。
而现在马上要成亲了。
萧景淮闻言望着盛世繁华的凉州:“不了,已经过去了。”
后来,元明逸迎娶皇后时,萧景淮骑马跟在他身后,去镇国大将军府接亲。
当看见白椰一身红色婚服亭亭玉立站在院落中,元清婳面带笑容虚扶着他,他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他跟着元明逸下马,元明逸于他擦肩而过时,在他身边低声说了一句。
“时机成熟,告诉她吧,朕看得出来,她于你的感情早已不是那些可以左右的。”
说完拍拍他的肩,笑的温柔如风,一如传闻中的白月光太子殿下,气度不凡的朝白椰走去,身上帝王的凌烈被他压下去,仅剩温柔。
萧景淮愣在原地,手还僵在半空中,耳边喧闹声突然变小,周边锣鼓喧天的,显得他格格不入。
这一天他都是浑浑噩噩的度过,到了晚上还要被元明逸拽去挡酒,瑞王逮着机会可劲地灌萧景淮。
元明镹闷声不坑地倒酒,递,倒酒,递,反反复复。
这时一道清甜莞尔的声音响起:“萧景淮?我们回家吧?”
萧景淮有些喝多了,他抬起头望着来人,突然感觉词汇匮乏,任何一个词语都不能形容元清婳现在的美。
他听见了。
她对他说,回家。
他有家了。
元清婳知道这些事情之后心痛不已,大骂他自作主张,又心疼地将他抱进怀里,自责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
其实之前她就察觉到夜冥可能是他假扮的。
听说方丈的事情之后,她没想到萧景淮竟然年仅几岁就知道了?
提到道士,不难想到轩辕澈的师傅,也就是现在的悟道方丈,曾经是一个野道士。
元清婳想不明白,既然决定帮萧景淮,为何还要将那枚像乾坤袋一样的东西给卢娇娇呢?
啧嘶,头好痒,好像要长脑子了。
元清婳低下头就看见萧景淮眼眶红红的样子,心下一软:“你别怕呀,婳儿绝不负你。”
两人坦白过后,更加黏腻,在齐冥传出一段供人仰慕的佳话。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时光如流水流失,只有爱意亘古不变。
早在五年前,元清婳生下一子,萧司桦。
狗蛋确定完成任务之后便离开了。
亦如它说的那样,任务完成即脱离世界。
而今日是元清婳的生日,元清婳陪着父子俩玩了一整天,回来后,俩都累得倒床就睡。
元清婳沐浴过后,进屋给父子俩盖好被子,回到自己寝室中,拾掇床榻准备休息。
这时她身形一顿,好似有人在身后轻生叫她的名字。
她迟疑的转过身,望过去,漆黑清澈的眼睛中迷茫逐渐消散,染上喜悦之色,嘴角缓缓勾起。
“回来了?”
恰似一首悠扬的乐章,在最后一个音符消逝时,仍有袅袅余音,萦绕心头,不绝如缕。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