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们的嘲讽,县老爷不敢说话,尴尬又害怕地站在原地瑟瑟发抖。
看到他手上拿着的东西,马永润给心腹一个眼神,示意他上前看看那是什么东西。
从县老爷怀里接过抱起来的东西,刚碰到,他眉头便一皱。
这手感,不对劲!
他把东西放到地上,赶忙打开看看是什么。
看到里面的手臂,他脸色大变,拿起手臂大步流星地来到马永润面前。
“主子,是左贤王的手臂!”
听到心腹的话,在场的所有人脸色均是一变。
他们不敢置信地看着那手臂,就连县老爷也愣住了。
这是他们左贤王的手臂?马永利的手臂?
完了,完了这次真的是完了,他再也回不去了。
他跟匈奴人打交道不是一年两年,匈奴人生性凶残,对手足亦是如此。
但他们绝不会让外人践踏他们匈奴人的脸面。
他们把左贤王的手臂砍下送到他们面前,他们怎么可能会放过那些始作俑者,而他也不可能幸免。
“大人,大人,不是我,我是无辜的,我什么也不知道,我……”
县老爷还想求他们饶他一命,马云润却没给他这个机会,他看了眼心腹,心腹冷哼着提刀上前。
抬手一挥,血溅三尺,县老爷瞪大双眼,死不瞑目地盯着他们,眼底满是不甘。
谢无双他们不是说不会有事吗,怎么会这样。
他甚至还没把他们交代的事说出来,就被杀了。
他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死去。
“主子,可要发动进攻。”
“左轮,你太着急了。”马永润淡淡瞥了眼正在擦刀的心腹,淡声道。
“是,主子!他们把左贤王手臂送过来不就是挑衅我们,吃定我们不敢反击吗。”
左轮看着躺在地上的手臂,那手臂上有个小黑点,那黑点在手腕处,不留意基本不会发现。
那正是证明左贤王身份的东西。
在单于立下左贤王时,他们族人会在左贤王手腕处点上一颗黑痣,以此证明左贤王的身份。
马云润锐利的眸子半眯,嘴角勾起嗜血的笑。
吃定他们不敢反击?他看未必,那群大琰人生性狡猾,仗着有几分脑子把他们匈奴人玩得团团转。
大琰人吃定的是他们吞不下这口气,会发兵进攻。
大琰人的目的是让他们主动出击。
刚好他也有这个意思,之前一定不动,是单于那边在等,等马永利他们成功。
马永利进入北地那么久,一点消息也没有。现在看到他的断臂还有什么不明白,他让大琰人抓住了。
那他们还等什么。
“你说得很有道理,那你给单于修书,告诉北地情况。”马永润眸子微闪,笑吟吟看着他。
他那双锐利的眸子笑起来没有丝毫温暖,反而让人心底发毛。
左轮知道他也迫不及待想发兵,兴奋应下转身就去给单于写信。
至于马永利的断臂,谁在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