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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尼,大雨,有雷。
沉沉黑夜,玻璃窗外春雨绵绵交织,树影被风吹的婆娑。
房间内气氛也湿漉漉得春意盎然。
体汗纠缠着热气,甜腻的气息在空气里炸开,混合着汗味。
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与娇吟朦朦胧胧。
被下拱起两道身影,一大一小,叫人看不真切。
两人在被被子隔绝出来的密闭空间里,额头相抵,彼此呼吸连接着心脏,晦暗而迟疑地跳动着。
男人突然将她翻个身,她便如此背对着他。
“你…你……”
这样她看不见男人的脸,心里一阵后怕,不知道他会怎么做。
“不要这样……”双月咬着下唇,想拼命忍住从身后尾椎骨升腾起的感觉,却还是快要瘫软成一滩水。
“抬高点,嗯?”
男人说着便将她托起来一些,她的背顺势塌下去。
大掌火热,粗粝的指腹不轻不重地按压在她细腻的肤上,不断在她身后煽风点火,然后沿着她的尾椎骨一路往上,直到她最为敏感的颈间。
“唔……”双月再也咬不住溢出的破碎吟声,“不…不,不要,沫那里……”
男人突然附身,哂笑一声,炙热的胸膛伏在她湿热又滑腻白皙的后背,“说清楚,哪里?”
双月害怕再发出一丁点让人羞耻的声音,几乎是咬着齿说出来:“就,就是那…脖…脖子……”
“嗯。”
男人的手非但没有离开,还越来越柔地在她颈间移动。
全身的感觉被极端地无限集中在两处,一处在身后,一处在颈间。
血也好似在叫嚣着往那两处奔腾着涌去,带起无边的颤栗,连绵不绝,一波一波狂澜而起。
双月几乎快要说不出话。
这个男人,他,他太坏了!
男人伸手将她的头侧过来,在她唇边咬了一口:“乖乖,碰这,你就受不了?”
他明知道她脖子那儿最敏……
双月平常娇生惯养惯了,受不了一点委屈,挣扎着要往床头缩:“我,我不,不要再做了……”
“是吗?”男人伸手握住她的腰,将她一把捞回来,“撩完了,不负责就想跑?”
双月脑子迷迷瞪瞪,一时间没想起来她撩了谁,什么时候撩的,在哪撩的。
这让她对此时正在与自己说话的男人,突然起了疑惑。
他,他到底是谁来着。
男人没给她什么思考的机会,大掌将她的手抬起来,放在她自己的小腹上。
嗓音嘶哑,带着不正经的邪气。
“乖乖,感受到了吗?”
他…他在说什么?
她突然意识到他在说什么,还没来得及反应。
只一秒。
息声突然粗重起来,似在什么紧要关头。
不多时。
绚烂夺目的烟花轰隆一声在双月脑中炸开,她指尖都在微微发麻。
”你……“
双月脑子空白片刻,下意识低呼出声。
话音未落,她脖子一酸,下巴被男人虎口抵着,头也顺势歪过来。
男人贴上去的薄唇压了下去。
他温热的气息急促扑在脸上,给她蒸出些汗意。
“乖乖,看着我。”
男人声音带了点鼻音,餍足后的慵懒吞吐在她耳畔,弄得她的心痒痒的。
双月身体再也提不起一点力气,迷迷瞪瞪地侧着头往右边看去。
她额角也滴下来一点汗,沿着脸的轮廓滑落到四唇相贴的地方,直到尝到一丝涩味,将她方才迷蒙的意识收拢了一些。
“唔……你到底是…谁?”
在她快要问出声来的那一秒,一道春雷劈来,她突然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