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给你的零花钱呢?”钱肉肉转移话题。
苏玉行谨慎地退后两步,“你又想收我铜板。”
“咱俩是夫妻,过去我养你,你有钱自然也得养我。”
苏玉行肉疼地从兜里掏出二十枚铜板,探了又探才下定决心数出十枚递给钱肉肉。
钱肉肉痛快地接过来收好,放在兜里。
“娘身上穿的衣裳真好看。”苏玉行夸赞道。
江清然和蔼地捏了下苏玉尘的脸蛋儿,“老三给娘缝的,能不好看嘛。”
苏玉行冷哼一声,傻老三,人瞅着挺傻,争宠挺有一套,专与他作对。
他不再往下问,薅着钱肉肉胳膊回了屋。
“你平时不是和娘关系好嘛,老三一个傻子都晓得给娘缝衣裳,你咋不替我给娘缝身衣裳?”苏玉行数落钱肉肉。
“我缝是我的心意,凭啥替你?”钱肉肉不高兴地出了房间。
心挺美,人不咋的。
钱肉肉目测江清然的三围,记在心中。
“婶子,我娘死了。”满脸横肉,约有二十多岁的女子跑来。
她努力憋着笑,脸上装出伤心的模样。
难以下压的嘴角,出卖了她。
她是村里林老三的儿媳妇杨氏。
“全套二十两银子,不管吃饭十五两银子,只唱哭歌儿吹曲儿十两银子,你选哪个套装?”江清然神情淡淡。
杨氏用手擦着没有泪水的眼角道:“婶子,我们来十两的就好。”
“行,先付五两定金,等到唱哭歌儿环节派人来找我。”
杨氏听到定金一征,“婶子,可不可以等我娘下了葬以后再给银子?”
江清然睨视杨氏,“咱家没有那个流程,先付定金我好办事,没有定金一律不接。”
她瞧着杨氏不像是真心找她唱哭歌儿,白嫖才是真。
“怎地你想让我娘白唱啊?”苏玉行眼睛一横道。
被拆穿心事的杨氏扬起个假笑道:“怎么会呢,你想多了。”
“你娘是如何咽气的?”江清然多了个心眼儿。
杨氏想利用她,她总得问清楚杨氏婆婆去世的缘由吧。
稀里糊涂赔偿人银子,可不是她的性格。
“我娘今早下地脚底踩了空,等我们发现时她快不行了。”杨氏掏出帕子故作擦着眼泪。
江清然将信将疑,对杨氏说的话持有保留意见。
她看八成不假是杨氏看到她婆婆摔倒在地上不扶,等到她婆婆快不行了,才假模假样将她婆婆扶起来。
“你先找王大夫给你婆婆把个脉,先听王大夫怎么说。
同时你把阴阳先生找来,做两手准备。
他们有一方确认好,你带着定金来找我,好嘛?”江清然态度良好,与杨氏讲清楚。
杨氏见江清然态度坚决,只好灰溜溜地回家。
“老二,你去找亲家大哥,将此事说与他听。”江清然叮嘱苏玉行。
“娘,办好此事有奖励吗?”苏玉行贱兮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