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头发花白的妇女正趴在地上痛哭,她的身边蹲着一个男人,男人面无表情地扶着女人。
看守楼层的警察说两人是罗红妮的父母,两位老人原本对找到罗红妮不抱有任何希望,谁能想到时隔五年罗红妮又一次出现在了北宁市。
罗红妮母亲不停地哭喊着,谩骂着囚禁罗红妮的人。
“畜生啊!你没有女儿吗?你为什么把我女儿搞成这个样子······”
白默有些触动,他知道罗红妮遭受的痛苦,看过那些视频的他比这位母亲更加了解罗红妮的经历。
来到罗红妮母亲的跟前,葛杨将她搀扶起来。
“警官,你一定要为我闺女讨回公道啊!”罗红妮母亲抓着葛杨的肩膀哀嚎道。
看着葛杨细声细语地安慰这位母亲,白默如同一位毫不相关的看客一般没有说话。
安慰了罗红妮母亲之后,葛杨领着白默来到了罗红妮病房的门前。
“心理医生评估罗红妮的情绪目前比较稳定,但不适合接触很多人,你的长相应该不会让女人有敌意,自己进去吧?”葛杨说。
白默没好气地笑了笑,难不成葛杨敢让他见罗红妮只是因为他的长相?
对此白默倒是没有太多的反感,有的时候长相本就是一种优势。
从背包里拿出画板和铅笔,白默走进了病房。
病房的门打开,白默能察觉到罗红妮的身子绷紧了许多,她没有看向白默这边,只是将脑袋埋在了膝盖之间。
白默来到病床的旁边坐下,用最温柔的声音说:“我是警察,来这里是为了帮你画像。”
听到白默的声音,罗红妮的脑袋从膝盖之间抬起,如同孩童一般的目光落在白默的脸上,带着一种疑惑。
白默露出淡淡的笑意,杨鹭曾经说过,白默的微笑充满了柔情,足以融化任何冰川。
面对这样一个心理被破坏的女人,想要让她开口,只能用真心换取真心。
见罗红妮没有吭声,白默小心翼翼地向她的方向挪动了一下身子,仅仅只是靠近了几厘米的距离。
罗红妮没有任何反应,脑袋躲在膝盖之后,目光穿过膝盖的缝隙审视着白默。
“你能说话吗?”白默柔声问道,“画像可不能通过眼神交流,我需要你给我提供一些你看到的信息。”
没有任何回应,白默在罗红妮的眼神中读到了一种戒备,一种对任何陌生人的戒备。
白默无奈地笑了笑,拿起铅笔开始在画板上画画。
房间内一片安静,罗红妮默默地透过膝盖的缝隙注视着白默,只能听到铅笔在画板上留下的摩擦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