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军医连说了三声好,再看小姑娘时眼底闪着耀眼的光:“不愧是林大夫的孙女,青出于蓝啊!不但有真知灼见的本事,还有见微知著的能力,假以时日必成一代名医,流芳百世。”
再也不拦着祥云施针,将地方腾挪出来。
等第三针扎下去,众人静候结果的间隙,老将军还是问出心中疑惑:“老夫自认学医数十年,还是不敢断言将军今晚的症状为何跟前几次病发不一致,敢问小……小林大夫有何高见?”
祥云咬着唇瓣,还是说出心中猜测:“我猜,将军可能是中毒了,或许今晚吃的东西出问题了。”
老将军:“……怎么可能,今晚你们不是跟将军一同用膳的吗?”
吃喝一样,毒从哪下?
谢远很快让林老大去查今日没吃完的饭食,倒在泔水桶的也要翻出来查。
林老大没多久回来,并未发现异常。
就在大伙儿都以为是祥云想错时,赵小公子开了口:“或许还有一种可能,毒不在菜里,在器具上。”
林老大:“我这就去让他们找晚上用的酒杯饭碗,我记得是一套有松鹤纹路的白瓷酒杯,当时韩将军特地选了盏有松鹤长鸣图案的。”
很快去查验的人回来,还带回来一个小厮打扮的下人,直接跪倒在地。
“小人该死,办事的时候疏忽,将那套酒盏打碎了!”
恰好这时,韩忠平终于悠悠转醒,开口第一句便问前线情况如何。
*
此时,秋日的朝阳已经越过地平线,缓缓在北岸的天马湖上露出半个脑袋。
踏着滚滚烟尘而来的西戎兵马,比预想的速度还要更快。
为首的穆达金和赫尔那,身穿厚重盔甲,站在军队最前方,于城门外三里地停步原地规整,等待将士们休息片刻养精蓄锐,于大乾的兵马来此正面交锋。
盾兵和弓箭手很快集结完毕,于大军左右两侧冲城门发起第一波攻击。
密密麻麻的箭羽,一连射了三轮。
好在城门口楼顶有陈澜事先分布好的两千名守卫,抵抗住了第一波的箭雨,没有造成多少伤亡。
很快有新兵替代受伤的士兵,准备好盾牌抵挡,本以为会迎来第二波的箭雨,没想到对面却停了下来。
好似方才的第一轮对战只是对方给的警告和挑衅。
赫尔那望着城门上的几个将领,笑出声:“可汗,没看到韩忠平的影子,看来咱们的计谋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