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下已确定吕良衫有问题,但王竹却依旧不打算轻举妄动,一来他并不清楚对方的底细,二来他也不确定对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如果贸然拆穿了对方,万一其做出点什么过激的行为的话,以他现下的实力还真不能控制住局势。
所以如此看,最好的办法就是静观其变,一边观察对方的动作,一边暗地里让石头去调查一下吕良衫的底细,再去城里花钱雇佣些人手以备不时之需,这也是他此刻能想到最妥善的安排了。
好在来府城前听从母亲的话多带了些钱财过来,现在看也算派上用场了,想着,他突然脑中浮现出一种可能。
钱财!
他刚刚在想自己有什么可查时漏掉了这个点,他跟江同祥做的白糖生意可有段时间了,若是查他,那必然是为此,且看吕良衫与紫徽阁的关联,还有那竹林里训练有素的护卫,可想而之其背后的主子必定是大有来头,就算是皇亲国戚都未尝不可能,能让那等人费尽心思安插人到身边暗查,想来也就只能是冲着白糖来的了。
想清楚这缘由,王竹那颗悬着的心倒是安定了许多,若是冲着白糖来的,那背后的人就定然不会轻易伤害它,毕竟对方只是图财而已。
“江老爷,看来您还是没有信守承诺啊……”王竹微微睁开眼,往摊靠在旁边酣睡着的江皓庭瞥了眼,并在心中暗暗叹息一声。
***
从紫徽阁回来已经过去两日,虽大概猜到吕良衫目前不会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事,但王竹还是未松懈,依旧是吃过早饭就给了石头一笔钱遣他偷偷去雇些人手在客栈附近以备最坏的情况。
直到接近下午,石头才敲开王竹房间的门走进来,看其那一脸笑模样,想来是事情办的十分妥当。
“公子,老夫人他们的信到了!”
还不待王竹开口,石头就兴冲冲地快步过来把两封信递到了他的手上,听到是母亲的回信到了,他也不急着去问事情办的如何,赶紧拆开母亲那封信读了起来。
在王竹他们刚到府城的第二日,他就写信寄回了家里跟酒楼,其实算日子一周前就应该收到回信了。
“公子,老夫人他们可还好?”
看着王竹读信时那上勾的嘴角,石头就知道家里一切都好,但还是没忍住憨笑着问上了一句。
“都好。”
王竹笑着看了石头一眼,又朝着纸上那娟秀小字看了看,若他猜的没错的话,这封信应该是洛霏儿代笔的,想着那张古灵精怪的脸,他眼中神色不免复杂了些,拿着信顿了片刻,他才把信收进信封去拆章廷亦的回信来看。
回信看到一半,王竹的脸色突然间冷了下来,就连旁边的石头都看出来变化,他有些紧张的问道:“公子,是酒楼出什么事了吗?”
“石头,去拿纸笔来。”
王竹没回答石头的话,石头也没继续问,转身去旁边的书案处取来笔墨放到王竹身旁桌上。
把给章廷亦的回信写好,王竹也给母亲也写了封回信,“石头,这两封信明早立马寄回去。”
“是,公子。”石头接过两封信,犹豫了一番,开口问道:“公子,酒楼没什么事吧?”
“没什么大事,不用担心。”
王竹微微笑了笑,他刚才突然那么急是因为刚才章廷亦的来信里提到最近店里操着北地口音的食客明显比往常又多了些,想到之前他的那些猜测,这才不免急了一些,不过这事他此前就已经同知县大人提过,但对方明显未放在心上,现在他虽然更怀疑,但也只能在信中让章廷亦多加注意有发现不对立马报他的名字去县衙找知县大人。
“那就好。”听王竹这么说,石头才算放下心来,“对了公子,您让我找的人手都已在附近安排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