轵侯府。
明明是艳阳高照的天气,书房中的气压却十分的低。
薄昭手里拿着刚刚传回的书信,看了一遍又一遍。
“父亲,出什么事了?”薄怜儿眼见父亲脸色不对,开口询问。
刚刚她正与父亲提起,徐子华今日已经解除了禁足令,可以随意出入府邸了。
她早晨同几个好友一起去马场挑马,看见徐子华时还以为自己眼花了,跟同行的人确认都看到了之后才反应了过来。
徐子华参奏了她表哥被皇上斥责后,就一直禁足在府里,这才十来日吧,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解除了。
她赶紧带着消息回府,父女俩正在合计是什么情况,没想却突然来了一封飞鸽传书。
薄昭接到信后脸色就不好了,甚至出现了一瞬间的呆滞,片刻后又拿出来再看了两遍,薄怜儿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父亲如此。
薄昭脸上染上怒容,闭上眼忍了忍,将信丢给薄怜儿时,说话却还是带有怒气。
“你自己看!”
薄怜儿狐疑地拿起信件,片刻后瞳孔微缩,“他好大胆!我表哥他真的?”
一边说着一边看着薄昭。
薄昭脸色阴冷地回应,“是我安插在丁南寻身边的人手来的信,不会有错,想必现如今晋阳又重归丁南寻管了。真是可恶,老夫好不容易将薄梧培养起来,就盼望他以后能接管晋阳,现在竟然这么轻易就被人宰了。”
薄怜儿难以置信,那日见到的那个身材瘦弱的男子竟有如此大胆,敢当众斩杀皇帝的远亲弟弟。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那人看来这是个狠角色,她得帮父亲想想办法。
“表哥才刚刚被皇上升了官回到晋阳,此人就带着皇上给的令牌到了,当众斩杀...若是他自己行事嚣张不顾后果到不足为惧,怕的是...这若是皇上授意的...”
薄怜儿不敢再说下去,因为薄昭的脸色已经十分难看了。
薄昭开口,“这事必须弄清楚,你刚刚说徐子华几日已经解除禁足令了?”
薄怜儿点头。
薄昭心中有种十分不好的预感,“若是如此,皇上为了先稳住我,才升了薄梧的官,在我放松之际再派人斩杀,怕是对我已有了敲打之意。”
薄怜儿咬住下唇,若真是这样这事可就严重了,她不敢深想开始出声安慰,“父亲别太担心,也有可能是那个叫常钰的会错了皇上的意思,仅仅只是叫他巡查而已。”
薄昭捏紧拳头,“哼,若是如此,老夫绝不会不放过他,此人先是同文家的一起剿了我的钱袋子,我的私兵,这次又杀了我家的人,如此几次三番搅老夫的事,当真是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