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啦~”
幼暖脚下加快几分,主要是肚子饿了,早上的半个包子一点不抗饿。
“幺妞啊,换到粮了吗?”余母摸着房门想要站起来。
“换到了,换了好些呢,您和爹就好生坐着,我去煮饭”
余爹看了眼空了的背篓,想来是送了,心里这才有了些安慰。
不然总觉得欠了些什么,虽然两只兔子不算多,但态度得有一个。
幼暖提着粮食进了灶房,她把粮食放下没动,转而把蛇肉砍成块。
上辈子二十六岁的年龄,二十年的厨龄……
从六岁开始她就搬个小凳子在比她高出半个头的大灶上做饭。
入了社会一有时间就做吃的犒赏自己,她对自己的厨艺还是相当认可。
余爹杵着棍子走了进来。
看到篮子里的粮食,脸上又惊又喜:“这肉能换这么多粮”
“刘婆子家媳妇坐月子,换去补身子,
还有好几家争着要,这不挑了最多的一家换”
余爹伸手摸了摸,米是糙米没有掺杂麦麸之类的。
面是黄面,里面掺杂了小把白面,也是实打实的。
竟然还有一小撮食盐!
他捻起几粒搓了又搓。
这盐……不是大粗盐!他疑惑的看了一眼忙碌的幼暖。
到底没说什么,难不成还是变出来的……
还有两小包种子!
余爹费解,这长虫肉这么抢手?
给的也太多了这……
看着满满一篮子食物。
余爹脸上的皱纹到底舒展了几分。
他把米和面粉摸了又摸,仔细收了收。
挂在墙边,这才转身出去院子砍柴。
余爹走后。
幼暖趁机从空间拿出一罐猪油。
在现代都宣传猪油怎么怎么不好,多吃猪油引起肠胃负担。
什么高脂血症,长脂肪,不过是早期的商战罢了。
一勺猪油十副药,好处多着呢。
既能滋养五脏,补虚,润燥,还是供能的一把好手。
以前的大户人家自然吃得讲究精细。
但庄户人家有啥吃啥。
反正小时候家里灶上常年放着一缸子猪油,味香又有营养。
且她现在缺的就是脂肪。
摸摸自己肚皮的二两肉,她还真想一口吃成飞天大野猪。
她小心翼翼地挖出一小勺猪油。
也不多,怕一下见荤腥肠胃受不了窜稀。
还怕太明显会被怀疑。
把油炼香,倒入蛇肉翻炒翻炒。
撒上少许盐,野味吃的就是鲜。
无需过多调料烹饪,简简单单最能激发鲜香。
欸~主要是手上也没大料……
要是有姜也好啊,还是得去找种子……
把缺边的锅挪了挪,担住没缺口的那边,加了两瓢水,盖上盖子闷煮。
期间又舀了一小碗面揉成面团铺在锅边。
锅里咕嘟着肉香,早已飘出屋外,引得余母和余爹同时咽了咽口水。
走出灶房,她眼里开始逐个规划。
这屋子上的茅草,经年未曾翻新。
昨晚她翻来覆去间总是闻见一股木朽霉味。
回忆早晨上山时山脚下有一小块玉米地,叶绿鼓包。
估摸着现在应当是六月份左右
这一茬应当是春播玉米,八月左右收割。
那过不了多久便是雨季。
雨季一来。
这屋顶漏雨不说,湿热潮闷会草顶更加难闻。
要做的事还真多啊……
幼暖心里默哀……
半个多小时后,蛇肉起锅。
香味扑鼻,装了满满一小木盆。
四个巴掌大的锅贴子虽然干硬,但闻着还不错。
余爹上前把灶房外的四方小桌子擦了又擦。
又拿了三个草墩子过来。
幼暖把肉端上桌,余母已经自己摸索过来了。
她折回灶房拿了三个粗陶碗和筷子。
给余母余爹一人分了一个半的锅贴,自己拿了一个。
又给两人各倒了半碗肉汤,夹了好几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