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说罢便离开了房间。

等待，是卡卡西常做的事情，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他都是一样，在期待中等待，也很喜欢这种感觉，直到她会出现。

卡卡西时不时抬头看向楼梯，心中也有些怀疑，她不会跑了吧。

对他而言，想找到绯桃是困难的，她想要逃跑根本没有人能拦得住，这就是飞雷神术者。

“久等了吧。”绯桃下来的时候一侧的路灯也正好亮起，就像是卡卡西的心，在见到最重要之人出现的时候，黑暗被驱逐，只剩下一片光明。

即便想要触碰也还是忍住右手，就像是做过无数次的动作，两人并肩而行，一时也有些沉默。

最终还是由绯桃打破僵局，“这些年我去过很多地方，一个人的旅行也很有意思，就像是真正的独立一样，我知道的，我一直被你照顾，衣食住行都是如此，你好像以一种很特别的姿态存在于我的生活中，想来还真有些奇怪。”

绯桃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就像是无法割舍，自己的那个的承诺，她没有信守，因为她跑了，又觉得自己不值得。

“你，也是一样的。”卡卡西还拿着那支马蹄莲，他明明告白了，也出击了，却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在阻隔，他们两个人都是如此，明明经历过那么多共同的悲剧，所以他们才应该彼此最特殊的存在才对。

卡卡西已经主动出击过太多次了，所以也并不差这最后一次，似是下了某种决心，“小桃，你也是一样的，家具餐具没了可以再买，你的痕迹消失了可以再创造，只要你还在便可以，你想要旅行我可以跟你一起，五年了，鸣人已经是一位优秀的火影了，你我到底有什么牵挂致使无法再靠近呢？”

月上柳梢头，街上也热闹起来，卖花的小贩叫喊着：“买支花吧，送给您的爱人。”

什么原因？绯桃不知道，“我觉得我不够好，似乎与你并不相配。”她好像挺多坏毛病的，就连做饭也是如此，这么久了还是只能做到能吃的水平，也经常丢三落四。

“他们说结婚和恋爱不同，是要磨合的，万一你……疼……”

话还没说完便感觉到额头上的疼痛，卡卡西也不知道何时走到了绯桃前方，那只右手还悬在空中，“我会在乎吗？”

略微冰凉的右手摸上她温热的脸颊，月华如水，那温度也逐渐攀升，“真的？”绯桃只是在想，不如多留个好印象，她大概也真的渴望自由，所以或许不能好好照顾卡卡西，大概两人要四海为家之类的。

“你睡觉要东西抱着才能睡得着，你吃饭的小习惯，你喜欢的沐浴露，你讨厌的水果，甚至是你体术出招的习惯我怎么会不清楚？你的小缺点我怎么会不知道？你是愧疚没有和我说真相是吗？还是因为承诺没有做到？”

卡卡西逐渐靠近绯桃，四目相接，似乎再往前一点便可以触碰到彼此的灵魂，他微微低头，“为什么要逃？我说过我不会放手，本就孤单，你走后也只是更加孤单罢了，小桃，是因为年纪吗？也是，我……”

“不是，不是这样的。”绯桃有些着急，右手也攀上卡卡西的肩膀，“我怕我没法照顾好你，我或许会一直流浪，一直旅行……”

黑眸中有且仅有名为绯桃的人，她也能看清，“我可能没有你喜欢我那样喜欢你，这样也没有关系吗，卡卡西？”

卡卡西轻轻牵起绯桃的另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爱的两个人是一个整体，如果你对我的喜欢只有一分，那么我的喜欢就是九十九分，这样也是完整的一百分。”

心脏无法控制地跳动，眼睛也有些酸涩，绯桃的双手逐渐移动搂住卡卡西的脖子，低头靠在他的胸口，“对不起，我会努力的，那个约定也是真的，让你等了这么久真的很抱歉，卡卡西。”

她好像哭了，那液体穿透薄薄的黑色里衣触碰到肌肤，卡卡西也回抱住她的身体，收缩用力，即便是第无数次尝试，只要有希望便会继续，“没有很久，小桃，能有回应便值得我的等待，小桃。”

“我喜欢你，但也好像只在喜欢这种程度，怎么办啊，卡卡西……”

“喜欢就够了，时间还很长啊，小桃，但是，我爱你，很爱很爱，会比时间更长，直到死去也不会停止。”

仅仅只是喜欢便足以让我付出一切，若能得到爱，我不知道该是何种幸福。

“那，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很难说，是意外吧，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没办法放下了，大概就是一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