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路瑶上班了,上班路上依然给爸爸打过电话去。
“唉,我想着昨天又是筷子断掉了,又是车子两次抛锚,这种事集中发生在一天,是不是要再考虑一下你和航林的关系啊,是不是不该同意你的想法,不能轻易分家吧。”爸爸先说出了心中的疑虑。
“你这有点过于迷信了,你要知道自己是一名共产党员,况且,那车里是你自己吗,拉了几个人,按你这逻辑推理的话,你怎么知道不是别人的能量场有问题呢,怎么就说是你的问题呢?”路瑶一番“辩论”成功让爸爸不再提这个话题。
“好了好了,说不过你了真是的,昨天晚上回来了吗?”爸爸甚至都不用说谁,路瑶马上就能明白:“没有,昨天晚上一晚上没回来,你在的这几天可能是他表现最好的几天吧,春节以来都没这么久在家里待过。”
“不会在外面有事吧,也不能,他没钱,没钱也没人跟他呀。我看他可能真的在忙,前天晚上还说项目上有两车货有什么问题要他去处理一下,我看不像是撒谎。”爸爸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委婉地劝路瑶。
“行了行了,我不关心,以前我还想给他安个监听器呢,确定了他在外面干什么,如果确实有那种事,我就列了这条心,不等他了,但现在,我不在乎,他干什么都跟我没关系,我也不生气,爸爸,你知道吧,对一个人生气或者失望,跟他吵架,都证明还想继续在一起,想让他变得更好一些,但我现在对他是冷漠、冷淡,事不关己,你能懂吗?”路瑶极力在为自己的想法论证着。
“好了,我知道了,无论如何,要慢慢来,不要激化了矛盾,毕竟他也不是十恶不赦的坏人。”爸爸向来善良,从不以最坏的意思揣测航林。
“你就是这样,总是想着别人的好,我倒是想着他的好,陪了他十年,爸爸,我还有几个十年能这样熬下去呢?我从来没跟你说过,司法局有一个人,离婚了,没有孩子,跟我说了很久,要等我,还有一个法院的,许善介绍的,要跟我结婚,我一个都没联系,他们还天天给我发信息呢,我跟谁过,或者我自己过,都比现在好太多。”路瑶又给自己的想法加了论据。
“行啊,你好好的就行。”爸爸知道再劝也是无益,更重要的是,他也不想看路瑶再受伤害了。
路瑶到这时都没有告诉爸爸航林有一次晚上没回家,在楼下的酒店开了一间房,有一次给主播打赏好几万,而这几万还是路瑶平日里省下来的,还有一次边睡觉边戴着耳机听视频直播里两个女人低俗的撒娇声。
她始终接受不了航林的这些行为,如果仅仅是钱,她可以忍,但感情一定要干净才行。
那些伤就像一道道刺长在心里,时不时就会痛一下,看到相关联的字,有关的视频,或者一个搔首弄姿的女人,路瑶都会联想到航林的种种。
刺不会消失,只会提醒你,而且越刺越深,直到后来,路瑶连在床上都跟他没有感觉了,像个死人一样。
他在上班期间想到昨晚航林的举动,还是决定要跟航林谈一下,给他编辑了很长的文字发过去:
“我想跟你谈谈吧,我们这个状态不行,不是每次这样闹闹就好了,我给你一年的时间,到春节吧,你能做好了咱们就好好过,做不好,我也不想继续了,我累了,最近身体出现很多问题,你也顾不得我,我也不能再继续生气上火,跟你一起我就一直在焦虑,对你没有什么期望了我就轻松很多。”
一般这时候航林都是自动沉默不回复的,但路瑶知道他在看,继续发过去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