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脚踹碎丧尸的脖子，站起身，想着能不能爬上去，刚摸着坑的侧面，就是一呆，触感冰凉光滑，是冰！

何惜掏出两把短刀，猛的用力扎在冰面上，一点点向上攀爬，在她要爬到顶的时候，突然听到上方有铁链碰撞的声音，她抬起头，坑的上方，围满了丧尸。

这些丧尸似乎被牵制着，只是趴在那盯着她，怪异的是他们的嘴是闭着的，该死的，这是什么情况，在她犹豫时，从坑的边缘处伸出一只手，递到她眼前。

何惜眯着眼睛，丧尸不可能是要救她的吧？右手握着短刀向那只手上剁去。

那只手向旁边躲了一下，他（她）的主人道：“放心，我是人。”

声音很小，不辨男女，可以确定说的是人话。

何惜顺着这只缠满破布的手，看向它的主人，带着一个和丧尸很像的面具。脖子上也缠着破布，总之没有何惜这样的视力很难辨认出他（她）是人，还是丧尸。

握着这只手，她一个用力，跃出坑外，仔细观察面具人和这些丧尸。这人身材看不出男女，一米七左右，穿了个带帽兜的大衣，遮盖着半边面具，全身捂得严实。

他（她）手上牵着一条又粗又长的铁链，铁链上有出很多分支，它们的尽头处的铁环穿在丧尸的背部琵琶骨上。

丧尸手臂背在后面，被缠的死死的。她看的仔细，那人也没打扰，安静的站在原地，就像丧尸中的一员。

“你是什么人？”何惜见他（她）不说话，率先开口。

“晓夜”

何惜竖起耳朵，听清他（她）的名字。

晓夜背过身，僵硬的向前面工厂大门走去，身后的丧尸被他（她）牵着走，他们的姿势一模一样，分不清哪个是丧尸，哪个是人。

何惜看着他（她）的背影，寒冷的冬夜，一个人类浑在丧尸群中，在雪地上踩出一道道脚印，他（她）有很多同伴，他（她）又是孤单一人。

默默的跟后面，她对晓夜非常感兴趣，他（她）是怎么做到让丧尸这么老实的呢？晓夜自顾自的走着，直到进了工厂后，他（她）才回身，“到家了。”

何惜跟着走进去，当看眼前的情景，惊愕的愣在原地，院内的一串串的丧尸，他们被锁在原地，身体随着风微微晃动。

“他们……”她忍不住指着丧尸问：“他们怎么会这样？”

晓夜透过面具孔洞看她一眼，将手里的那串丧尸拴在铁架子上，然后向左手边的一个厂房走去。

何惜不知道他（她）是什么意思，快速的跟在后面。

晓夜摸索着点燃蜡烛，何惜才看清，这是一个非常大的厂房，墙侧一排放着三十多个笼子，里面关着很多丧尸，这些丧尸有的张嘴吼叫，有的发不出声音。

晓夜把笼子打开，将其中一只丧尸拎出来绑好，他（她）拿出一个白色的塑料桶，拧开盖子，何惜立即闻出来是胶水。

他（把）胶水倒进丧尸的嘴里、耳朵里、鼻子里，然后在工具箱里找出细细的铁丝，将丧尸嘴巴上下封住，他（她）旁若无人的做这这些，何惜作为客人没有打扰。

当晓夜把丧尸的嘴巴封上后，丧尸的嘴上完全看不出有铁丝的痕迹，想想院子里的那些丧尸，这应该是熟能生巧。

何惜干脆坐在一边的木墩上，一直看晓夜将丧尸处理完，何惜才问他（她）：“晓夜，你为什么这么做？”

晓夜看了眼开着门的外面，“我只想让他们安静的陪着我。”

晓夜把脸上的面具推到头上，露出半张清秀的脸，她僵硬的扯了扯嘴角，要笑不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