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梨欢伸了个懒腰后,拖着身体从床上爬起。
这张床可不像她房间里的床那么宽敞,两人昨天几乎是贴在一起睡的,现在她要起床就得越过躺在外侧的沈榆川。
她大步一跨,完美越过了这只拦路鱼,正打算收回踋下床时,脚尖被厚重被子勾了一下。
失去平衡的身体摇晃了几下,然后扑通一声跪坐在了床上,身下还压着无辜被挡成垫子的沈榆川。
“咳!”
她这一下坐得有点猛,沈榆川被压出声闷而短促的咳嗽。
陆梨欢大惊失色,手忙脚乱爬起来:“是不是压到你哪了?疼不疼啊?”
她刚刚恍惚感觉到自己大腿好像被什么硌了一下,挺硬的,应该是他的胯骨?
沈榆川脸色微变,牙关咬紧,挤出几个字:“不疼,我没事……”
陆梨欢一听,他疼得连声音都变了,这哪叫没事啊?
“真的没事吗?你疼了别又忍着不说啊,是压到肚子了还是哪里?我看看?”她一边说着,一边要上手去扒拉他的被子。
沈榆川和她作对一样,抿着唇没说话,只是把被子抱得死紧,活像一个被恶霸欺压的纯情大姑娘。
陆梨欢急了:“不是真的压到你哪里了吧?都疼得说不出话了?”
她有点愧疚和淡淡的疑惑,自己也没那么重吧?怎么还给他压出重伤了?
她势必得自己看看才放心,于是手上扒拉得更加起劲了,完全没发觉沈榆川此刻脸上的红晕不正常。
直到不知道陆梨欢碰到他哪个地方,他仰着头轻哼了一声,声音又沙又哑,在火焰上燎烤过。
陆梨欢抬眼一看他这活色生香,欲求不满的表情,愣了一秒之后,人傻了,手也慢慢收了回来。
她终于后知后觉到,哪怕鱼鱼在她面前再怎么无害,他也是个成熟男性……
哦豁,不仅仅是外面的小鸟醒了,里面的小鸟也醒了呢。
她关心则乱,真的以为自己把他压坏了,她就说嘛她又没多重,怎么一下给他压出重伤了。
沈榆川在她若有所思的注视下,红着耳朵撑着身体挪到角落。
他敢在无人知晓的时候放纵对她的欲望,但在她面前时,觉得这是一种亵渎。
看沈榆川脸上的红晕都快蔓延到脖颈了,陆梨欢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那我先去洗漱了。”
明明亲吻的时候,常常让她生一种自己要被一口吞下的危险错觉,可这种时候又纯情害羞的要命。
“嗯。”沈榆川垂头应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