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真是越来越不把我邓家放在眼里了!”邓辉冷哼一声“这段时间在朝堂上,老夫提出的意见接二连三的都被皇上驳了回来,原以为是老夫多心,原来,皇上早就对我邓家不满了!”
“既然这么不满当初又何必与我邓家联手,现在利用完我邓家,就想过河拆桥?天底下没这样的事!”
“走!跟老夫进宫,我要面圣!”
在朝堂堆积了一肚子气的邓辉,在此刻借着邓佳仪的事情,气势冲冲地直闯勤政殿。
正午,阳光正盛。
勤政殿案前,谢璟川拂开如山一般的折子,明黄的圣旨铺平摆在桌上,正亲手挥毫。
邓辉一闯进来就看到这样的场景。
谢璟川瞥了一眼邓辉,看到他丝毫不觉得惊讶“没有通报便敢闯勤政殿,邓丞相真是越来越不知礼数了。”
“皇上。”邓辉怒着脸,朝服往一旁一撇,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当年,皇上与微臣商量事务时,曾允诺过微臣,有事可免了通报,为何现在皇上却变了。”
谢璟川轻轻哂笑,耐人寻味地看着邓辉,手中的动作不停“今非昔比,你不是当初礼部的一个小尚书,朕也不是那个不受宠的六皇子,丞相有时间在这里跟朕追昔抚今,倒不如直言来找朕所为何事。”
邓辉看着谢璟川奋笔疾书,挥毫洒墨的模样,眸子一沉“皇上你这是在拟旨吗?”
“丞相不是看出来了吗。”
“皇上你难不成当真要封那个妾室做贵妃?”
谢璟川终于停笔,看着邓辉的眸光森寒“邓辉,你难道还想干预朕的后宫?”
“皇上这是承认了?”邓辉低头拱手,遮住眼底的怒意“微臣作为臣子自然不敢插手皇上的后宫,但是微臣从前是礼部的一个小官员,知道礼义廉耻!也知道如果皇上这道圣旨一出,全天下的百姓都会戳皇上脊梁骨的!”
“皇上要封一个臣子的妾室为皇室的贵妃!说出去,这将会受到无尽的谴责!”邓辉说到激动处,怒目圆睁,口水四溅,也是气急了,口气没有丝毫的遮掩。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谁敢指责朕,朕便杀了谁。”谢璟川不怒反笑,唇角勾起一丝残忍的笑“丞相,你这是在指责朕吗?”
许是谢璟川眼中的杀意太盛,邓辉没有回答,而是问“那女人的夫君呢?那女人已经是别人的家妾,皇上难道要捡别人的破鞋?”
邓辉是在提醒谢璟川,他母亲当年就是沦为了别人的破鞋!
此话一出,谢璟川缓缓起身,双目渐渐赤红,变得异常狠戾吓人,一字一顿“你再说一遍。”
邓辉哽着脖子“臣都是为了皇上的名声着想,还请皇上三思而后行。”
谢璟川一个闪身到了邓辉的跟前,掐着他的脖子,双眼猩红,像一头失控的野兽,一字一顿
“丞相说的也有理,朕的妃子身份自然不能不明不白,既然这样,那就赐永昌伯爵李卫一死。”
邓辉喉咙一紧,谢璟川说完后又突然松手,邓辉身子一软,瘫倒在地。
谢璟川蓦然转身,龙袍簌簌作响,大手一挥“来人,拟旨。”
“是。”太监得到旨意后退下。
邓辉震惊的瞪大眼睛“皇上,你……你说什么?”
谢璟川的脸森寒刺骨,舔着嘴角“丞相如果再废话,朕不介意下一个死的人就是你。”
邓辉现在才敢确定,谢璟川说的不是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