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的看着数千备倭军进驻市镇,荷兰人也是无奈,自家舰队不给力啊!面对海上舰炮的威胁,荷兰人表示自己不傻。
跟随进驻的徐宁指挥着士兵们清理市镇、布置防御、划分营地。转眼间时间飞逝,一个时辰的时间不知不觉间过去了。此时申时已过,阳光渐渐暗淡,眼见攻城的最佳时机已经错过,徐宁只能无奈下令:“埋锅做饭,明日再战。”
一夜无话,双方各自按兵不动,仿佛在无声中达成了某种默契。并没有派人互偷营地,行那疲兵之计。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双方士兵便已起床着装完毕。在海风的吹拂中,他们亦是匆匆用完简单的早餐,心头充满紧张与期待。
“哔哔!”
“咚咚!”
众人吃完早餐不久,便响起阵阵笛声和鼓声。霎时间,空气中便弥漫着浓烈的战斗气息。双方士兵迅速行动起来,短短几分钟的功夫,处于进攻方的备倭军便全副武装的在大员镇南面集结完毕,而处于守城一方的荷兰士兵则也是全部就位准备战斗。
“联系战舰,准备开火!”备倭军阵前,徐宁对身边一侧的传令兵下令。
不一会,随着传令兵用旗语一阵输出,负责对地掩护的五艘三级风帆战列舰纷纷悬挂起对应的信号旗并打开炮窗伸出火炮等待命令。
“前进!”
随着徐宁的一声令下,担任前线总指挥的王勇带着三个千户两千四百多名火枪兵在三千三百余名顺义营武士和一千名从义营士兵的掩护下向奥伦治城堡垒推进,徐宁则是带着九百名火枪手推着火炮跟进,庞英带领骑兵在一侧压阵。
之前一战,参与了对射和肉搏战,每个火枪千户均有一百多人的伤亡,轻重伤员均留在嘉义养伤,所以此时均不满编。顺义营武士虽然甲具防御力高,但是双拳难敌四手,再加上只要完成个人杀敌阵斩五十人的指标即可入籍大明并可接上家人伤亡大了点。至于从义营,全程在一侧放炮和守卫火炮阵地,基本没有伤亡存在。
此次战斗,面对备倭军的进攻,谨慎的荷兰人并没有像后世那样,自大的从奥伦治城主动派出部队进攻,而是选择了据城而战而非主动出击,从亨利嘴中得知了备倭军战斗力的荷兰人打算依靠坚固的堡垒进行防御。
要知道,历史上郑成功率大军攻台时,荷兰人可没怕过,甚至还主动出击。据《热兰遮城日志》记载,自5月6日开始,荷军一共出击了16次,其中5月6日以后到5月25日以前的袭击,多是十几数十人的小规模攻击。而5月6日和5月25日则规模较大,均为一百到二百多人的攻击。想想看,那时候的郑成功兵力(兵力两万五,船数百)规模和现在备倭军的兵力规模,荷兰人是真的怕了。
城墙上,总督德韦特紧张地注视着远处的敌军,看着缓缓靠近的火炮和火枪兵,他手中的千里镜几乎要被他捏碎。他的心跳如同战鼓,眼神中透出一丝焦虑,却更多的是坚定。
“停止前进!”
当火枪手即将进入到荷兰人火炮的射程时,王勇下令全军止步。
“架设火炮!”军令传来,临时充当炮手的火枪兵们迅速在大军北侧开始架设火炮。
“所有人听令!”看见对面开始架设火炮阵地,知道战斗即将开始的德韦特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副官罗科特心领神会高声喊道,声音在城墙上回荡,“我们要守住这座城堡,不惜一切代价!”
该咋守?2000VS7000,怎么打?德韦特愁的一边一个劲的薅头发,一边在心里不停地祈求上帝,希望能有奇迹出现。
根据荷兰人《巴达维亚城日志》1661年5月7日所记载:“当时城内有一千七百三十三人,内士兵八百七十人,炮手三十五人,已婚者六十三人,妇女小孩二百十八人,男女奴隶及小孩五百七十人。”而欧阳泰先生在其著作《1661决战热兰遮》中,引用VOC的档案给出了不同的数字,即“九百零五名官兵,六十三名已婚男子,二百一十八名妇女儿童,还有五百四十七名奴隶及他们的子女。”由此看出,荷兰殖民台湾后,在台湾留驻的人员其实并不多。
“开炮!”
随着一声令下和传令兵信号旗的挥舞,备倭军的陆上火炮和海上战舰同时怒吼,二百多枚炮弹如雨点般飞向奥兰治城。实心弹和开花弹交织在空中,化作一片死亡的帷幕。顷刻间,奥兰治城的城墙被炸得千疮百孔,荷兰士兵们在爆炸声中惨叫连连,鲜血四溅,城墙上满是尸体和残肢。
炮火中,荷兰士兵们的恐惧和绝望无处遁形。一个年轻的荷兰士兵,眼中充满了恐惧和茫然,他刚刚还在和战友谈笑风生,肆无忌惮的嘲讽着城外的明人,此刻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战友一个个倒下。他的心跳如擂鼓,双手颤抖着握紧着火枪,仿佛这样才能在这片地狱中找到一丝安全感。
随着震天的炮声响起,在外围寻找时机支援的荷兰舰队也是焦急万分,奈何一艘一级风帆战列舰带着十五名小弟横亘在通往奥兰治城的航道上,让荷兰舰队司令气的直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