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二莘说着,伸手向岸头拿起几页纸,接着道:“小金,这是干部部统计的成绩,我看一下啊……哦,这个,你的笔试成绩是第20名,还挺靠前的,面试成绩是49名,这个也还可以……”
金成道:“毕书记,我就说嘛,我感觉自己笔试、面试成绩还是有机会入库……”
毕二莘轻轻摇了摇头,道:“小金啊,是这样……现在不是上上下下都在提‘干部年轻化’嘛,咱们九院集团干部老龄化情况比较严重,所以啊,这次我们破格选了几名年轻的同志,这个、这个,他们的年龄有个加成……”
金成心里明白,毕二莘所说的几名年轻的同志,就是包括朱涌在内的几个关系户,心想:老毕啊老毕,你个二货,吃相特么的太难看,完全不讲吃相了,比当年的林一言更甚,有过之而无不及啊……你的秘书朱涌那货当年因虚报发票被工程总局巡视发现过且不说,业务能力更是一言难尽,倒是推诿扯皮的功夫炉火纯青,年初刚刚评为主管,这种人能堂而皇之入库,而我是多年的主管了,一心为企敬业奉献,竟入不了……
金成笑了笑,道:“毕书记,刚才您讲的没错,的确‘干部年轻化’是大势所趋,我是理解的也是支持的……以我个人理解,可能不太对,上头提出‘干部年轻化’本身没错,是为了打破论资排辈的陈规陋习,让年轻人有机会有奔头有希望,而不是单纯的为‘年轻化’而‘年轻化’……比如说,我是85年的,如果这次一刀切,那就相当于踏空了,这对于我这个年龄段的同志来说,好像不太公平……当然我也明白,没有绝对的公平,还是希望能有相对的公平,让像我这样的同志能看到奋斗的前景和希望……”
毕二莘见金成说的句句在理难以辩驳,开始顾左右而言他,尬然一笑道:“这个,你面试时是在那个组?”
金成道:“在孟飞荫孟书记那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