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看起来这位老人对他并不排斥,但也谈不上有多喜欢。
伊芙洛斯在虞惠的旁边坐下,然后对斯卡拉姆齐道:“这是我的奶奶——虞惠,虞夫人。”
听见伊芙洛斯这句话以后,斯卡拉姆齐瞬间绷紧了神经,他连忙站了起来,朝着伊芙洛斯的奶奶鞠了一躬:“您好,我叫做斯卡拉姆齐。”
虞惠从刚进来的时候就开始打量他了,长得确实还不错,甚至可以说是万众挑一。而且看起来也十分冷静沉稳,仿佛什么都不惧怕,看似好像完全没有亲和力,但身上那种亲和力却是无与伦比的。不愧是时漪那丫头看中的男人,这份定力,还真不简单。
“嗯。”虞惠应了一声后便没有说话了。
一时之间,屋子内寂静无声。
伊芙洛斯尴尬不已,她只能扯了扯斯卡拉姆齐的袖子,示意他快坐下来。
伊芙洛斯和斯卡拉姆齐坐下以后,时逸才跟着坐了下来。时漪和散兵则站在他们身后看着这一切。
“时漪”伊芙洛斯悄悄戳了戳她,示意她看向斯卡拉姆奇。
时漪眨了眨眼睛,表达自己的疑惑。
伊芙洛斯用唇语告诉她:现在怎么办啊?要不要敬酒之类的。
时漪摇了摇头,示意不要:现在敬酒,等于暴露,因为敬酒是小辈或者家主干的事情。而且这些人里,只有斯卡拉姆奇是真正的客人,所以要敬酒的话,只能让时逸或者家主先来。
伊芙洛斯叹了口气,暗骂一句:这是谁想出来的规矩?
时漪倒是没想那么多,她看着时逸,给了他一个眼色。
时逸会意,端起了桌上的酒杯,看向斯卡拉姆齐道:“斯卡拉姆齐先生,初次见面,请允许我敬你一杯酒。”
“谢谢”斯卡拉姆齐笑了笑,伸出右手与时逸碰了碰杯,一饮而尽。
时逸见状,也仰首喝掉了杯中的果汁儿,毕竟他还是个未成年,不能喝酒。
时漪在后面偷偷观察,看时逸把酒杯放在桌上后,她拿起了另一杯红酒,递给了伊芙洛斯,示意她赶快敬酒。
伊芙洛斯会意,端起了面前的那杯酒,然后起身走向斯卡拉姆齐,道:“斯卡拉姆齐先生,初次见面,我敬你。”
时家有个成文的规矩,假如有客人第一次来到这种家庭聚会,无论在那之前他们见过多少次,在敬酒的时候都要说初次见面。
斯卡拉姆齐抬起了手,与伊芙洛斯轻轻地碰了碰杯,将酒喝了。
接下来就是冗杂的敬酒顺序了,从小辈依次到大辈。
“斯卡拉姆齐先生,请允许我代替祖父母向您敬酒。”伊芙洛斯将自己面前的那杯红酒一饮而尽。
斯卡拉姆齐又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时漪,该你了, 再喝我得撑死”伊芙洛斯推搡了一下她,然后又对斯卡拉姆齐说,“您是客人,所以您先吃菜吧,不必拘束。”
斯卡拉姆齐看了一眼桌上的食物,然后点了点头。
时逸拿起筷子夹了几块菜,塞进嘴里咀嚼了几下,然后咽了下去。他转头看向斯卡拉姆齐,轻轻地说道:“您尝一下,这是黄焖鱼翅……”
伊芙洛斯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人家有眼睛会自己看,会自己吃不用你教。
时逸似乎看懂了伊芙洛斯的意思,继续道:“这个是珍仙佛跳墙,您试试味道。”
伊芙洛斯再度翻了个白眼,这家伙怎么那么烦人,每隔两三分钟就提醒一遍。
“斯卡拉姆齐先生,这个是烧鹿筋您尝尝。”
“斯卡拉姆齐先生……”
伊芙洛斯终于忍受不住他一直絮叨,直接一脚踩在了他的脚上。
时逸立刻闭上了嘴。
他低垂着眉眼,脸颊微红,看起来很害羞的样子,但眼底深处藏着的狡黠和精明,根本掩饰不住。
伊芙洛斯看着他这副模样,突然想起来,他好像是要整自己来着。这么一想,她觉得自己更加郁闷了,于是又一大脚踩在了他脚上!
然后,她看到他身子颤了颤,但仍旧维持住了他淡定优雅的形象,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伊芙洛斯咬了咬牙,又给了他一脚。
他还在继续装傻充愣!
伊芙洛斯再次踩了上去,“我们是邀请人家来吃饭的,不是来这里喂猪的!”
时逸被踩蒙了,他把手伸到桌子下揉了揉自己的脚趾,然后看了看周围的人,问她:“姐,你踩我干嘛?人家是客人,我这个做小辈的不得给推荐推荐啊。”
伊芙洛斯怒视他,语气毫不夸张的说:“请停止你的投喂行为,人家是人,不是你养的宠物。”
时逸眨了眨眼睛,委屈的说:“可他是客人,我总不能失礼吧,我也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
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刀:“而且他也没吃几口呢。”
“那是因为你夹的太多了,人家筷子还没放下去,你又放了一片肉。”
时逸:“姐……”
“别叫我姐,我可没你这么蠢。”伊芙洛斯瞪着他。
时逸摸摸鼻子,不敢说话了。
伊芙洛斯冷哼了一声,然后看着斯卡拉姆齐说:“斯卡拉姆齐先生,时逸说的都是实话,他并不是针对您,希望您别放在心上。”
斯卡拉姆齐温柔地笑了笑:“时漪小姐言重了,这只能怪我自己没注意到时逸小朋友夹给我的东西,枉费了他的一番好意。”
伊芙洛斯笑了笑,“斯卡拉姆齐先生果然很大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