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忠厚立刻下令:“把景兆贤全府上下所有人全都抓了,原地控制,不许随意走动,给我彻底查找,看还能否找到其他的造反证据。”
侍卫们齐声答应,一时间兵部尚书府鸡飞狗跳,妇人们尖叫声哀嚎声此起彼伏。
景大寒正跟一帮狐朋狗友和薄聪他们在后花园准备喝酒。酒宴都摆好了,就在这时大票的侍卫冲了进来,将景大寒拿下,其他的纨绔也全都制服了。
薄聪亮出了自己的皇城司的腰牌,自然没人动他。
这时孟晓梅快步来了,说道:“咱们走。”
景大寒惊恐的冲着孟晓梅叫道:“姑奶奶,这可闹的哪一出?我可没得罪你啊。”
孟晓梅懒得理睬他,带着薄聪急匆匆直冲内宅,要借着这次机会查找相关罪证。
薄聪他们来到了景兆贤的书房,这是他们搜查的重中之重,但凡有什么秘密,多半会藏在这儿。
因为这里是景兆贤私人办公的地方,外人严禁进入的。
此刻侍卫已经将书房包围,但没有进去。
薄聪和孟晓梅推门进入,在书房查找起来。
孟晓梅到处乱找,薄聪则没动,他望向了放卷轴的博古架,这里有成卷的卷轴,很多都是没有使用过的。
他发现了其中一卷宣纸,有剪裁的痕迹,便带上手套将那卷轴取了下来。
果然,展开后,上面有一角缺了一块。
而这一块的大小跟之前他做过鉴定的从金国奸细身上搜出来的被鲜血染红的宋军布防图大小差不多。
难道那玩意儿就是从这一卷宣纸上裁剪下来的吗?
因为原版宣纸尺寸都比较宽的,在使用时再根据需要的大小裁剪下来绘画或者书法。
他马上把孟晓梅叫了过来,指给他看。
孟晓梅立刻就醒悟薄聪是什么意思,低声道:“那布防图是从这儿剪切的吗?”
薄聪说道:“我需要做一个整体分离鉴定,才能确认下来。”
孟晓梅说道:“很好,咱们得把景兆贤带来,让他确认这东西是从他书房里提取的,锁定证据。”
孟晓梅当下便禀报了父亲孟忠厚。
孟忠厚随即押解景兆贤来到了书房,这还是薄聪第一次见到皇城使,见他果然人如其名,生的高大威武,面相看着有些憨厚。
见薄聪跟自己女儿在一起,孟忠厚嘴角抽了抽,微微点头。
薄聪赶紧上前抱拳拱手施礼:“属下拜见皇城使。”
孟忠厚点头说道:“你很不错,发现了这么大的秘密,你还真是个福将。”
薄聪笑了笑,说道:“都是托皇城使大人的洪福。”
一旁的孟晓梅拿着那一卷卷轴问景兆贤说道:“这是你的吗?”
景兆贤看了一眼,眼珠一转,立刻说道:“不是我的,我不知道从哪来的,应该是有人栽赃陷害,就像那龙袍一样,你们休想诬陷我。”
孟晓梅没想到他如此狡猾,显然想抵赖,怒道:“这就是放在你书房的博古架上的,我们进来发现的。”
“反正不是我的,是有人故意放在这,想陷害我的。”
薄聪饶有趣味的瞧着他说道:“这只是一卷没有使用过的宣纸而已,如何栽赃陷害你,让你慌成这样,难不成你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害怕别人抓到把柄证据吗?”
景兆贤顿时一惊,他刚才只是下意识的否认,现在才想到这东西啥都没有,他们如何来陷害自己?
不过话都说出来,他又不想改口,说道:“反正有人想害我,我不知道这一卷宣纸怎么来的,反正不是我的,不管它能不能诬陷我,反正不是我的。”
他倒聪明,什么事情都抵死不认,就等着太师秦桧救他。
孟晓梅取出了从秦涧家搜到的那封信件展开给他看,说道:“这是你写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