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坤和尹国公看着燕景鸿这油盐不进的样子,很是无奈。
他们这几日有意让燕景鸿醒过来,除了要问他玉玺和兵符的去向,还有就是想要让他自己摒弃燕鹤行。
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燕景鸿曾经做过一次错事,已经让自己与太子之间生了嫌隙,这一次他无论如何都没有听他们的挑唆。
哪怕请愿折子堆满了桌案,燕景鸿都没有看一眼。
燕景鸿不禁在想,如果不是当初燕鹤行晚上进宫和自己谈了条件,说要为君家平反,他怕是真的要相信尹坤他们说的这些了。
“陛下,您就算不为天下百姓考虑,也为自己考虑一下行吗?臣教导太子多年,太子狼子野心冥顽不灵,他从来都没有真心悔过,留着这么一个危险的人在陛下身边,臣……”“够了。”
也许是因为这段时间一直躺在床上又甚少说话的原因,燕景鸿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的,可他依旧有着帝王该有的霸气,哪怕躺着气势也毫不输给这两个站着的人。
“你们说太子狼子野心,他可有做什么伤害朕的事?倒是你们,将朕困在养心殿,对外宣称朕重伤不治,每日给朕的吃食里下药,这便是你们说的忠心耿耿?”
“好一个尹家。”
“陛下,您误会了,我们这么做都是为了保护陛下啊?太子私养影卫当街杀人,刺客又没有抓到,陛下身上又有伤在,实在是太危险了。”
燕景鸿冷笑:“那你便继续将朕关着。”
“陛下,您真的误会了,臣对陛下忠心耿耿。”
“哼。”
燕景鸿眼里满是嘲讽,在床上转了个身,不愿意继续看他在这里演戏了。
尹国公从头至尾没说过任何话,但看到燕景鸿这样的反应,又道:“陛下已经很久没有上朝了,国不可一日无君,所以明日起朝政由八皇子代理。”
“你说什么?!”
燕景鸿一听到这话直接转了过来,甚至勉强从床上坐了起来,他一手撑着床榻一手指着尹国公,因为愤怒,他脸上的肌肉都在颤抖,眉目肃然:“尹济,你放肆!你敢假传圣旨!”
尹国公眼神轻蔑:“陛下今夜发了高烧昏迷不醒,恐有性命之忧,太子德才民心皆失无法主持大局,八皇子临危受命,这一切全都是为了江山社稷啊。 ”
“既然陛下听不到百姓的呼声和大臣们的期望,那就只能由微臣代劳了。”
“大胆,你们简直……混账!”
燕景鸿被气得摔在了床上,他内心只觉得屈辱至极。
比起尹坤的心软和道貌岸然,尹国公才是那个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尹济看向身后低眉顺眼的得喜公公。
“传陛下口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