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嘎鲁一词,源于上千年前诞生的古神语,是一种上古人类们经赫拉开化后诞生的语言。污嘎鲁一词,原意为污浊的泥潭,后引申为一切邪祟的统称。
原本我以为,怀特看起来和普通人无异,体内可能已经没有了那种奇怪的能量,或者说,那股力量很少,至少以肉眼来观察,找不出他和普通人有什么不同。但现在看来,怀特的问题,可能仍然没有解决,甚至还在不断恶化,虽然现在看起来没有异常,但很难保证他不会在任何关头暴走。
还有一件事让我在意,根据索菲娅的说法,很有可能我的身体也有问题,只不过我自己没有发现而已。
污嘎鲁是一切邪祟的统称,那么在我身体里的,是和怀特一样的魔物气息,还是……身为恶魔的扎克散发出的气场呢。
“你说的污嘎鲁,有没有彻底祛除的可能。”
一直盯着河水发呆的怀特突然没来由地说了一句,随后将脸转到我们这边,收起了懒散的神色,目光凝重地盯着索菲娅。
“我……说实话,我没有见到过那种案例,更别说是你这种庞大的能量集合体,这种情况连我也是第一次见。别说祛除,就连怎么削减都是个难题。”
“是嘛,这样啊……意料之中吧。”
怀特将嘴里叼着的狗尾巴草吐掉,指着清澈的河水,再次开口问道:“我猜的啊,问题……是不是出在这水上。”
索菲娅的瞳孔稍稍一缩,随后默默点了点头,眼神复杂地重新审视着怀特。
“不知道是不是我身子里有那东西的缘故,我对这东西的感知力好像也提升了。这条河,给我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魔药厂……这里的水,和那些药水很像,但又不太一样……那瓶药水里的浓度比这里要高得多。是被那家伙动了什么手脚吗,总感觉和这里的水有些不对劲。”
索菲娅猛地拽住怀特的肩膀,表情也变得惊恐慌张。
“你说的人,是不是一个穿着巫师袍的人!他大概这么高,看不清脸,也不知道是男是女,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污嘎鲁!”
“放开,你神经病啊?”
眼看两人架势不对,剑拔弩张的搞得很僵,我忙上前想拉开两人,却没想到索菲娅像是突然受到刺激一样,在我的手指触碰到她之前就猛地跳开,虎视眈眈的盯着我和怀特,脸上的惊恐难以掩饰,掌心里流光骤然乍亮,似乎随时会对我们发动攻击。
我和怀特的脸色瞬间就黑了下来,我甚至能隐约感受到身后的怀特蠢蠢欲动的肌肉,将手指捏的咯嘣作响。
“你从来没信任过我们,是吗。”
我冷眼质问着满脸戒备的索菲娅,这种被人提防的感觉很不好受,对我来说,这和被背叛没有区别。
“跟她没什么好谈的亚瑟,刚才我就觉得不对劲,像你这种来历不明的家伙突然出现,怎么想都觉得可疑吧。”
索菲娅慌张的神色更浓,手中流光逐渐汇聚,形成一把由光芒构成的长矛。
“你们现在对我这种态度,不是和我一样吗,我没办法这么快相信两个身上带着污嘎鲁的人,也不指望你们两人能接纳我。但我对你们没有恶意,至少刚才没有,你们的秘密太多,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你们,如果换成是你们,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你们会怎么做!”
“别跟她废话了,要打还是要走,给个话。”
我伸手拦住想要上前的怀特,但目光仍然死死盯着索菲娅,压低嗓音一字一顿地开口:“这个招式,你从哪儿学的?”
“问这个做什么?”
“别用问题回答我的问题,告诉我,你是从哪学的!”
“跟……跟你没关系!”
我没再继续和她废话,突然抬手做抓取状,索菲娅果然立刻将手中的光矛对准我扎了过来!但下一秒,一道光芒突然在我手中爆开,一瞬间就将那把来势汹汹的光矛击碎成点点碎星。
“你!……你怎么会?”
索菲娅满脸震惊地盯着眼前的男人,男人的周身被淡紫色的光芒笼罩,手中赫然出现一柄与她刚才掷出的长矛一模一样的矛,只不过这把矛蕴含着更为磅礴的能量,刚才就是这把矛,只用一击便击碎了她一直引以为傲的技能。
“你的握姿、站位、气息的调动,都和她一模一样,和我的妻子克拉拉一模一样!她在哪儿!”
“你的……妻子?!不可能不可能!那位大人……绝不可能是这样!”
“是吗……那如果是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