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似没心没肺,实则比谁都要心软。”
墨途轻叹一口气,神色也柔和了几分:
“虽说他已经知晓洛誉的真面目,可毕竟曾经他真诚的将他视为自己的亲人,也因此受到极大的打击,我不希望他再与洛誉有任何瓜葛,也不会再给别人伤害他的机会。”
纾纡愣住,这是教主第一次跟她解释这么多,也是他第一次如此为一个人着想。
仔细想来,在沭不归到来后的日子里,自家主子真的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属下定当守口如瓶。”
她重重承诺道。
自那以后,纾纡认真完成着自己的任务,并且吩咐魔教上上下下所有人,不得跟沭不归吐露出半个字。
她以为自己做的足够密不透风,却忘记了一件事——
沭不归不是傻子。
再第十三次询问无果后,沭不归基本确定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整个魔教都不想让自己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所有人都跟他说,外面同往常无异。
可这么大的事,又怎会无异?
他知道,这是墨途的吩咐,不想让自己知晓太多。
“公子,教主怕你无聊,特地让我送来了一对金丝雀来给你解闷儿!”
小珄的声音清脆,沭不归循声望去,只见那镂空银笼中,两只明黄色的金丝雀正在打闹,发出动听的鸟啼。
原本生动活泼的场景,此刻在沭不归眼中却是别样的讽刺。
他自嘲的勾了勾唇,眼神平淡如水。
现在的他,同这对被困笼中的金丝雀又有何区别呢?
可他不是鸟。
他也不愿做生死都被别人掌控在手心的东西。
尽管那是为了保护他。
短暂的沉默后,沭不归难得展露出笑颜:
“挺有趣儿的,放那吧。”
小珄欣喜不已:
“好!”
看着沭不归笑盈盈的逗着鸟儿,小珄原本悬在心头的大石头终于落下。
虽不知为何最近公子总是不开心,但如今笑了,便是好的。
小珄本是这么想的。
直到傍晚他如同往常一样端着可口饭菜来到沭不归房门口,敲了半晌门依旧没有任何动静后,迟来的不妙感顿时冲上大脑。
“公子?!”
他无暇顾及其他,推门而入。
面前却只剩下一间空空荡荡的屋子,丝绸被叠的整整齐齐,哪里还有人居住过的痕迹?
转头望去,就连那对送来给他逗趣的金丝雀,也不见了踪影,只有那银笼还孤零零的悬挂在半空。
“大人!不好了!”
小珄惊慌失措的喊叫出声,用尽最快的速度往墨途的屋子冲去。
——
沭不归本想先回一趟逍遥门,同掌门商量今后应当如何,可令他没想到的是,待他刚赶到山脚下,便被那一圈衣衫精致的武林盟弟子给吓退了回去。
远远看去,起码有二三十余人,看起来都不是好对付的主。
难不成是因为墨途身份暴露,武林盟怀疑逍遥门与魔教勾结,所以才命人看守?
沭不归心下一沉。
如此一来,他便是想找掌门商量,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可如今唐家堡已然与武林盟一心,逍遥门又无法踏入,墨途又偏偏不打算让他掺和这件事,他还能从哪儿寻求帮助呢……
正苦恼着,脑中蓦然闪过一抹身影,沭不归顿时双眼一亮。
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