鳄鱼的眼泪?
莫尔想直接忽视掉这幕,可无奈岁浅根本不放过他,哭得越来越凶,止都止不住。
连管理员都听到了哭声。
她疑惑地抬眼看来,“怎么了?”
莫尔心尖一颤,下意识将少女挡住了,朝管理员牵强笑了笑,“没什么,没什么,你忙你的吧。”
“真的吗?”管理员眼神带着些许探究,她应该没听错啊?
莫尔神色变得正经起来,“当然了,刚才那只是我的手机铃声,我忘记关静音了。”
他说得煞有其事,像是真的有这样一件事一样。
管理员眼神变得更奇怪了。
谁家好人会把哭声设为手机铃声?
虽然不是很理解,但她还是予以尊重。
点了点头,“那好吧,你继续打扫吧。”
“一定,一定!”
莫尔需要这份工作,态度不是一般的恭谨,见管理员终于移开目光后,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或许是想着哭太丢人了,在管理员看过来的那瞬间,岁浅的哭声小了不少,并没有让她听见。
这个谎言也因此没被拆穿。
莫尔很凶地板着脸瞪了还在默默流泪的少女一眼,压低声音说:“你别哭了,你要是真把我工作弄没了,我跟你拼命。”
反正他也就贱命一条了,他有什么怕的?
岁浅用手擦了擦眼泪,依旧不放弃地娇哝道:“那你把药给我。”
她哭都哭了,肯定不能白白吃亏。
莫尔看着她,他还是头一回发现,她除了处处欺负人的恶劣性子,连脾气都倔得很,他都得甘拜下风。
他顶着后槽牙说:“行,我给你,给了你之后你可别再继续在我面前晃悠了。”
光是看着就心烦,给了也算了却一件烦心事。
少女吸了吸鼻子,眼尾还是红红的。
“当然,我说话算数。”
莫尔从裤兜里掏出她给他的瓷瓶,“行了,以后各不相干,我不找你麻烦,你也别来烦我。”
他就当被打的那一巴掌是被狗咬了一口。
让人意外的是,他递给她伤药之后,岁浅看了眼,确认无误后,轻声说了句。
“谢谢。”
她的声音又软又甜,没等莫尔反应过来,便心情颇好地捧着伤药去找西泽了。
她雪白小脸上的欣喜和愉悦实在是太过容易窥见,莫尔皱了下眉,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真是奇怪,明明给了她应该感到解脱才对,可见她脸色转变得如此之快,他不禁又有些好奇,她把伤药要回去是准备做什么……
这种念头促使他没有继续扫地,而是跟了上去。
结果——
看到少女正让一个清隽少年低头,娇气地说着:“你太高了,要低下来一点我才好帮你涂药。”
她说的是帮他涂药,少年也跟莫尔一样愣住了,眼神带着几分不敢置信。
反应过来后,薄唇微动,声音艰涩:“不用了,这没什么大碍的。”
他又不是第一次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