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母思索片刻道,“听你爹说了一嘴,好像姓曹,那孩子叫曹致远。”
“曹致远!”许厌惊得站了起来,声音都有些颤抖,“他娘亲是不是叫云娘?”
“这就不大清楚了。”
萧锦书疑惑道,“认识?”
听到她这么准确无误说出人家的娘亲的名字,最起码都不是交情浅的人家。
“那就没错了,如果孩子叫曹致远的话,那他爹是不是叫曹清水?”许厌看向萧父大声地询问。
萧父讶然道,“外孙媳妇认识?”
许厌又扒拉一下宋序风,“不记得了吗,当初村里收留了一批流民,曹清水就是其中一个。”
宋序风被这么一吓,眼睛眯了起来,脑子也浮现起一个人,“是那个做事很热心的?”
许厌肯定地点头。
萧锦书倒是迷惑得看着他们两个,她的记忆不多,没什么大事发生的人在她的脑子里根本没有痕迹留存。
许厌激动道,“当初的曹清水刚来的时候身无分文,长着一副老实样子。但是他身材高大,为人吃苦肯干。”
“那时候,他身无分文,在村里安家落户都是靠大家才解决的。但是他也是知恩图报,凡是谁家有事他都主动上去帮忙。最后他自己争气娶了媳妇。”
前面还是挺欣赏的语气的,到了最后,许厌的态度急转直下,恨不得拿刀捅几下那个曹清水。
“谁能想到这才几年啊,居然做出虐待孩子的事情出来。”
宋序风皱着眉又问了句,“娶的是不是镇上卖包子的那家女儿?”
“就是那家!”
许厌义愤填膺替人打抱不平,“我遇到那个婶子了,听说就是看他踏实,所以把包子铺的生意都交给他打理了,哪曾想居然招了个白眼狼!”
“听婶子说,云娘生病前回过一趟家,但是那时候婶子跟叔都不在家,最后一面终究也没有见到。”
“现在包子铺没有了,幸好还有个房子,不然都不知道去哪里住。”
萧锦书听完,只觉得这男的可能是装的,挺高明的。
一开始就塑造了良好的形象,就凭这个不说他自己 主动找媳妇,别人也会热心给他介绍。
等他的形象在别人的心里都深刻的时候,要是婚后本性暴露了,随便找个借口说女方精神失常了,在舆论里面,男的就赢了。
看孩子的名字的话,曹清水连个上门女婿都不是,居然就这样吃绝户了!
“翀鹤这孩子也是坎坷。”萧父叹气,无奈但又无能为力,事情几乎是已成定局。他们这些局外人压根没有插手的机会。
翀鹤,萧锦书又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只觉得越想越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或见过。
孩子去上学后,几个大人干脆把一些竹笋全部都给处理了。
竹笋皮就放到院子里晒着,等干了之后就可以当成柴火烧了。
竹笋焯水,放到竹编里晒着,脱水晾干。
剩下一些,许厌跟宋序风拿回了自己住的房子那边。
傍晚,宋只只依依不舍地扯着萧锦书的袖子,“奶奶 我舍不得你走!”
“傻孩子,再过段日子你不就要回来了嘛,才几天时间。”萧锦书扯开她的手,放了一把零嘴给她,“好好听爹娘的话,又不懂的问你爹或者夫子。”
宋只只听完,这手才不情不愿地挪开了。
太阳落山了,刘叔前面赶着牛车,萧锦书跟稚奴坐在后面。
傍晚的落日温柔无比,照在身上也不觉得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