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云感觉到自己的脸上被人泼了一杯凉茶,打了一个激灵,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被人五花大绑在太师椅上。
面前赫然站立的人不正是王府外面,跟自己搭讪的男人吗?
卫云把自己嘴边的茶叶给吐了出来,这男人看起来文文弱弱的,怎么对女人下手这么狠?
“喂,你想做什么?劫财还是劫色?我可告诉你了,我身上半分银两都没有。”
司玉楠打开折扇,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目光落在卫云腰间的玉佩上,随后又看了看卫云。
“你是医圣的徒弟?”
卫云这才想起来,自己的腰间还带着师父云游前给的玉佩。
“是又怎么样?”
司玉楠猛地合上折扇,用折扇拍了拍自己的手掌:“那正好,我家王爷腿疾复发,正在四处寻找医圣,既然你是医圣的徒弟,治疗腿疾这种事情,应当不在话下。”
“什么王爷,请人治病还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我不治。”
卫云抬起下巴,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司玉楠的眼底划过一抹狠意,一把泛着冷灰色光芒的匕首已经架在了卫云的脖颈处。
“由不得你不治。”
“玉楠,住手。”
里间传来磁性好听的男声,卫云心下微颤。
轮椅滚动,从里间出来个清风明月般的男人,眉眼深邃,鼻梁高挺,薄唇紧抿,带着几分薄凉。
这男人克妻命。
卫云在心里给男人下定义。
“咳咳……”
司玉楠在旁边轻咳一声,卫云才回过神来。
“听说你不愿给本王治病?”
君震枭漠然开口,声音冷凉,带着威压。
“你们让萧印出来见我。”
卫云离开视线,不愿意再看面前的男人。
君震枭心下一惊,这人找萧印?哪个萧印?怎么和自己的化名相似?
“你若是把本王治好了,你要十个萧印,本王把京城翻个天也给你找出来。”
“一言为定。”
卫云连忙顺着台阶下来。
后面的几日,卫云都待在王府中,一面治疗君震枭的腿疾,一面打听萧印的消息。
“她是医圣的徒弟,身上带着神医令,有她在,你的腿疾终有治好的一日。”
书房中,司玉楠正坐在为君震枭把脉。
“什么!不行!我绝不会留下!”
卫云拍桌而起,力气大得惊人。
坐在轮椅上的君震枭眸光微动。
“本王的命令,迄今为止敢违背。”
“那我今天就要坐那第一人。”
卫云一副气势不可输的模样,面前这人仗着自己是王爷的身份,就敢强扣自己在王府!
“既然她不愿意为本王治腿,那就拖出去,结果了。”
“等一下!”
卫云唏嘘不已,这君震枭真如传说中杀人嗜血。
“你打算留下了?”
“王爷的话,民女怎敢不从?”
君震枭为了不引起仇敌的注意,只能掩盖住卫云的身份,让卫云在人前做自己的贴身侍女。
书房
君震枭抬手拿起书桌上面摆放整齐的一封书信,将信纸展开,看着上面生动形象的王八,眉头微皱。
“这是谁寄来的信?”
“回王爷,这是夫人寄来的。”
“卫云?”
“正是。”
君震枭看着手中的王八图,哭笑不得。
“听探子来报,夫人前几日就到京城了,还去了京郊别院。”
“派人买下来。”
君震枭伸手黏平信纸,该说不说,夫人这画工了得。
“遵命。王爷,上次杀了一个叫萧印的探子,这封信是落在了他的手里。”
君震枭沉思片刻,这才想起来,自己自从回了京城,就未给家中写过半封信。
“此事做得好,去领赏吧。”
君震枭把京郊别院买了下来,打算找到卫云的下落,就把她安排着住进去。
傍晚时分,卫云照常来给君震枭针灸。
“本王想请教你一个问题。”
“有事就说。”
卫云无语凝噎,她是最听不惯绕弯子的话。
“女子一般最喜爱什么物件?”
“就这?”
卫云抬手之间已经把一根根银针扎进在君震枭的大腿上。
君震枭依旧冷着一张脸,紧绷的下颌,像是强忍着什么。
“女子一般就喜欢首饰衣服之类的,我呢,就想要实在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