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继慎十八华年,威风凛凛的骑在马背上,浑身上下透着英姿飒爽。
“二叔?”
周子衍笑如狐,手里牵着一个半高的孩子,周子衍眼中散漫的看向周继慎,阳光洒在他的身上透着柔光。
“继慎,帮我带几天孩子。”
周继慎有些迟疑:“我带么……”
因为过分惊讶,他没忍住说了心里话:“二婶放心我带么……”
他一直能感觉得到,二婶对他的不喜。
他心思敏锐,二婶眼中的厌恶和提防,即便是再怎么隐藏,也会不经意间显露出来。
周子衍淡淡笑着:“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和你二婶想过几天二人世界,顾思就交给你了,你放心管着,形影不离的管着,你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不必娇惯。”
周继慎看着闷呼呼的周顾思,心如明镜,有点明白了二叔的用意。
虽然他没和周顾思接触过,但是同在屋檐下,他还是有些了解这个堂弟的。
喜欢读书,几乎是过目不忘的天才,不过就是不喜欢说话。
一天,可能说不上十句话。
周继慎点头:“那,二叔要什么时候来接他。”
周子衍似笑非笑:“等这臭小子哪天学会主动喊人,我再来接他吧。”
他要求不高,仅仅只是客套的喊人,是礼貌也是社交的即便礼仪,没让他立马就学会逶迤攀谈,是不想揠苗助长。
周顾思听到这个要求时,忍不住想喊一声继慎哥哥好,不过,嘴皮动了动终究是没出声。
就这样,周顾思一个文绉绉的读书人被留在了苦哈哈的军营。
白天跟着继慎堂哥操练,他站在一旁,看着堂哥坐在马背上,激昂顿挫的训话,然后士兵慷慨激昂的把忠君报国像是钢印一样刻在脑子里,尽显男儿血性,草场上全是厮杀的练兵声。
晚上,堂哥没有要回家的打算,继续驻扎在军营里,和这帮浑身是臭汗的男人痛饮。他则孤零零的缩在一旁,不知道该干什么。
“什么?你要把知晓送到三叔家待几天?”
徐晓妍不解:“三叔母上次才在我们这里吃了瘪,都快撕破脸了,把知晓送过去,那不是让她去受欺负吗!”
见娘子反应这么大,周子衍摸了摸鼻子。
“不去三叔母家受受气,知晓怎么知道人心险恶?娘子,知晓的身边太干净了,我们把她保护得太好不一定是好事。梓楠就是活生生的例子,知晓甚至更天真,也没有梓楠的狠厉。”
徐晓妍心里还是不愿意让知晓去三叔家。
三房人口复杂,里面就没一个省油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