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

金福祥听见这三个字吓得伸手去捂鹿升升的嘴。

“鹿道友，你胆子也太肥了！”

说着觉得他是不是有些大声，又降低了一个音调：“你怎么把人还带回曲灵宗了？你真叛宗了！？”

鹿升升一把拍掉金福祥白白胖胖的肉手，“叛什么宗叛宗，我又没疯！”

“有完没完？”南无耐心被消耗的七七八八，催促道。

“你说你的拜山贴很贵，是有人售卖？”

“有的，各大宗门举行盛事都有趁机倒卖拜山贴从中大赚一笔之人。”

“带我去。”

金福祥一脸狐疑，“你不是没叛宗么，回山门还要什么拜山贴？”

“给他。”

鹿升升一指南无。

金福祥带着鹿升升和南无来到一个平平无奇的宅子门前，以独特的节奏轻轻叩击门环。

宅院内无人应答，门却慢悠悠地被打开了。

这座宅子不算大，院内只有三两个打扫庭院的仆人。他们各忙各的，连头都不抬一下。

“就这？”

“鹿道友别急，随我来就是。”

金福祥引着他俩穿过厅堂，到了后院。

然后指着一块巨大的假山石，“到了。”

鹿升升不明所以，南无倒是看懂了，看来这假山石下另有乾坤。

不出所料，假山石之下是一个地下交易场所，那些不好摆在明面上的交易，都以这种方式深埋地下，有需则入。

“这是什么地方？”

鹿升升好奇问道，在曲灵宗山脚下竟然有这么个看着就不那么光明正大的交易场合，难道宗门不知？

“每座大城，每个宗门山下，都有这么个暗所。奇珍异宝不如拍卖行，但是找些小玩意暗所说一别个不敢说二！”

金福祥带着鹿升升南无两人七扭八拐走在地下回廊中，时不时遇到些往来带着面纱或者斗笠之人。

三人在一个四面环绕看台的场地前停下。

鹿升升看着眼前这块空地和四周布局，像是斗场，不过场中央不是比试斗武的赛者，而是一个中年男人，左手高举一面三角黄旗，随着叫价声指向出价者，轻轻一摆。右手掌上托着一枚散发暖橙光芒，蛋黄大小的夜明珠。

“一千二百颗灵石，还有人加价吗？”场地中央的中年人用力挥下手中三角黄旗，“恭喜这位买家，这颗沁血夜明珠就是您的啦！”

“沁血夜明珠？”鹿升升第一次听说夜明珠还有这个品类。

“就是以筑基少女的鲜血日夜浇灌二十年以上，浸出暖色莹光，夜明珠本身不贵重，但贵在经年累月持之以恒，据说佩戴有驻颜功效。”

金福祥津津有味介绍着，难得鹿道友也有寡闻少见的东西，下面那个中年人从怀中掏出一物。

是一枚玉色小牌。

“各位，福利来了哦，曲某宗拜某贴，起价三千灵石！”

中年人夸张的伸出三个指头比划着，环了一周。

“我出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