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帆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屏住呼吸一动不动,唯恐打搅到郎中把脉。
郎中把手放下,站起来,魏帆急问:“郎中,内人怎么了?生了什么病?”
“这位夫人是喜脉。刚刚一月有余,只是。。。。”
“喜。。。。喜悦?蔓儿是。。。。她怀孕了?”
魏帆一把抓住郎中的胳膊,把郎中疼的直皱眉。
银环也忍不住向前问:“郎中,您刚刚是说我家姑娘怀孕了?是吧?”
郎中皱眉头说:“是,只是。。。”
魏帆呆呆的站那里,像被雷击一样。
他和蔓儿成婚已经五年了,他没成亲前就知道丁蔓子嗣艰难。
他也早已经不抱希望了,本就打算这辈子就两个人相依相伴。
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大的惊喜。
魏帆回过神来,想到刚刚没听明白的话。
忙问向郎中:“您刚刚说什么?您后面说的什么?我刚才没听清。”
银钚也担心的问:“郎中,只是什么?”
郎中看着眼前的人,没有因为屡次被打断而不耐烦。
“这位夫人曾经身体亏损,虽然说后面把身体补了元气。
但是,孕育子嗣是对母体有损的。
这一胎要好好的养,孕妇尽量的不要剧烈运动,少思少虑,保持心情愉悦最好。”
魏帆的心又提起来,他忙问:“郎中,那需要开什么药吗?我夫人她为什么还不醒?”
“不需要开药,是药三分毒。多吃些滋养身体的食物就好。
她很快就会醒来,记住了,以后让她少思少虑。”
丁蔓感觉自己甜甜的睡了一觉。睁开眼睛就看到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她抬起身来,魏帆急忙过来扶住她:“慢点儿,慢点儿。”
丁蔓疑惑的问:“这是哪里?”
“药铺。”
“药铺?我怎么了?为什么来这里?”
“蔓儿,蔓儿”。
魏帆把丁蔓拥在怀里:“蔓儿,谢谢你!蔓儿。。”
“怎么了?为什么要谢谢我?发生啥事了?”
“蔓儿,我们要当爹娘了。蔓儿。”
“什么?你说什么?”
丁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怀孕了?
她受伤身体受损,不能生育,丁蔓不是不难过。
在这个陌生的时空里,她是孤单的。
和魏帆相识成婚,她也想有一个血脉相连的孩子。
如果在现代,可以去做个B超检查一下,或者是做个试管,还有各种先进的干预手段。
成婚这么多年来,忙起来时还不觉得,闲下来就会想这个问题。
尤其是看到可爱的小石头,小家伙围在她身边,咯咯的笑,还“娘娘,娘娘”的叫,那时候就非常羡慕。
想着自己要是拥有一个这样的孩子该多好。
万万没想到自己在不知道的时候竟然怀孕了?她最近没有任何的不适啊,只是偶尔晕眩一下。
丁蔓把手抚在自己的小腹上,这里竟然有一个小生命了?
自己要做妈妈了?丁蔓喜极而泣,她拥着魏帆,泪水打湿了魏帆胸前的衣襟。
银环悄悄的退了出去,她抱起小石头,亲着他的小脸说:“小石头,你要有伙伴了。娘娘要生宝宝了。”
光明也非常高兴,他清楚的知道自家少爷的期盼。
可又怕县主伤心,从不表露出来。
老爷左一封信右一封信的催,甚至是让少爷纳妾,少爷都独自承受了,没让县主知道。
看少爷每次看小石头的眼神,他就特别的自责,觉得自己不该这么早要孩子。
光亮和徐珊也生了一女儿,他们出来时光亮的孩子小,县主不让他们跟随。
他也没想到刚成亲妻子就怀孕了,那段时间县主非常紧张妻子的肚子,少爷在旁边看的黯然神伤。
这下好了,县主怀孕了,太好了,少爷终于放心了。
他难掩激动的把妻儿揽怀里,被银环拍了一巴掌:“你干嘛?发什么疯?松开!”
小石头以为爹爹和他玩闹,也左躲右闪咯咯的笑。
屋内,魏帆松开丁蔓,直问:“蔓儿,你哪里不舒服?恶心不恶心?想吃什么?”
丁蔓认真的感觉了一下,摇头说:“没有,我什么感觉也没有。”
说完从榻上下来,魏帆忙扶住她:“哎呀呀,你慢点儿,慢点儿。”
说完扶着丁蔓的胳膊,像扶着老佛爷一样。
丁蔓挣开他的手说:“不至于这样,弄的我都不会走了。”
魏帆无奈松开手,双手在后护着,就像护着小石头学走路上一样。
银环看的直乐,又有些心酸,难怪姑爷紧张,这五年多,姑娘才有孕,能不紧张吗?
魏帆扶着丁蔓上了马车,光明付了诊费,另外又给了郎中一个红封。
然后上了马车亲自赶在,那挥鞭子的幅度小的,拉着缰绳让马慢慢的走,唯恐颠到丁蔓。
丁蔓轻拍车窗笑着问光明:“光明,你吓着了吗?走这么慢?快走就行,我们去客栈休整一下,就返回翼州。”
“什么?蔓儿,咱们要回翼州?”
“是啊,难不成把孩子生在这里不成?”
“不是,我是觉得你能受的了长途跋涉吗?”
“就是现在月份小,我们快些赶路,等月份大了,可真就不好说了,再说我们也该回去了,三年多了,想家了。”
“你想阿奶了?”
“嗯,特别的想,走的时候阿奶身体有些不好。”
“肯定没事儿,你不是把银朵留给阿奶了吗?她的医术不错的。”
“嗯。”
两个人说说笑笑的,侍卫们也追了上来。
丁蔓一行人在一间客栈住下,她没有让表露身份,以普通客人身份住下了。
表露身份太麻烦了,她的名号太响了,各级官员如果知道,没几天根本走不了。
而且陈州的气候气温和翼州相差无几。
丁蔓写了厚厚一迭关于种植方面的方法和各种问题的应对方案。
让光明在他们走后送到当地衙门。